地看向那片珠帘前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的太子。
东宫失德,所以禁足太子闭门读书?可太子到底干了什么诏书也没说,莫名其妙就是一口黑锅扣脑袋上。
事还没完。
“朕承天命,治理天下,以安民保社稷为重,今有白莲教徒聚众作乱,危害百姓,朕闻之震怒。二皇子轩素以勇猛著称,朕甚嘉之,今召二皇子轩掌京营团练,不日下江南平叛,以安百姓,钦此。”
念完圣旨,一身红袍的宦官笑眯眯地双手拢袖,看向密密麻麻跪在地上的官员们,抬了抬手:“旨意下完啦,诸位大人,地上凉,请起吧?”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
“其实当年入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咱们这位陛下,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马车驶过青石板铺成的街道,掀起车帘的杨溥淡淡地看了一眼繁华景象,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年轻书生:“很难糊弄,也很难伺候,在他还没嗑药把自己磕躺下之前,朝堂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住了两天刑部天牢又毫发无伤走出来的顾怀微垂眼帘:“那是什么样子?”
“十六岁便能控制朝政,操控群臣,像张怀仁这样名为首辅实为摄政的权臣,根本不可能出现,”杨溥面无表情,“而且这位也是懂政务的--或许比大多官员都懂得多,递上去的奏折,能不能行他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但大魏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杨溥嘴角微挑,“百姓穷困潦倒,家家干净;官场腐败横行,贪诈成性;国库入不敷出,年年亏空;江南年年造反,四处流民;边境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顾怀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原因很简单,只因为两个字--自私。”
杨溥淡淡道:“咱们这位陛下,认为做皇帝就是来享福的,没有义务,只有权力,而为了享受,就必须分裂群臣,让他们斗来斗去,才不会有人威胁他的地位;而为了享受,就必须修道,这样才能活得更长,至于国计民生,鬼才去管。”
顾怀想了想:“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你笃定我用不了几天就能出来了。”
“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杨溥摇了摇头,“在嗑药把自己磕成残废以后,太子和百官走得太近,和首辅也走得太近,为了防止有一天被势大的太子从那个位子上撵下来,他就只能让二皇子和太子之间达到平衡,为了皇位争来斗去,然后自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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