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摸着下巴打量了下显然还很单纯的温茹,皱起眉头:“道谢就道谢,你脸这么红做什么...该不会下一句话就是要以身相许吧?”
“轻浮!下流!我...我才不会...那么说!”
“那你结巴什么?”
“才...才没有结巴!”
看着眼前红晕已经开始从脸上蔓延至脖颈,像极了被烫熟的鸭子的温茹,顾怀摇摇头失去了逗她的兴趣,正准备顺口来一句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温茹仔细地打量起来。
作为国子监内唯一的女子,还是京城有名的女才子,温茹平日里也经常感受到来自不同士子的目光,可从没有哪一道视线让她这样脸红,几乎就要抱住自己的肩膀。
想到刚才顾怀调侃的话,她越发紧张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你爹...”顾怀想了想,“也就是温言温大人,他好不好说话?”
“爹爹很好说话的...”
说完才察觉到不对,温茹迎上顾怀认真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
“...啊?”
......
作为国子监的祭酒,也就是实际上的校长,温言其实是不用去给学子授课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一天都很忙。
国子监的名额只有那么多个,从大魏各地选拔士子的名单需要他过目,京城那么多纨绔要来镀金也需要他点头,平日的课程安排,春秋两季的应试,以及吏部那边需要的出仕名单,都需要他在那张陈旧的书桌上一一签字用印。
--说到底还是闲不住。
国子监祭酒这种清贵职位,其实如果想混日子,实在是很容易的,毕竟朝会上轮不到他发言,真有什么国家大事也就是在六部那边就解决,作为教育部的高级官员,甚至连科举都不归他管。
可温言这几十年还是这么干下来了,国子监从开国时的众人侧目到后来的无人问津,再到今日隐隐有为国选材成为除科举外唯一的学术圣地的模样,全依赖他这二十年来的兢兢业业。
理所当然的,投身于教育事业,自然也就没了打理私生活的时间和兴趣,十余年前发妻病逝后温言并没有续弦,唯一的女儿如今也在国子监,如果不出意外,他很有可能会在国子监一直干到告老那天。
但今天温言很难得的没有一头钻进书桌上那成堆的文书里,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闺女和站在一旁的年轻书生。
闺女的脸有些红,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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