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皇上开口问道。
裴景严把当初与沈听晚说的一番话又与皇上说了。
皇上细细听了,眉头始终紧锁。
他始终觉得,事情并没有裴云舟说的这么简单。
送粮的队伍中也许确实是出了奸细,但是不是真的和裴云舟说的一样是裴景严就不一定了。
裴景严他不知道,但是裴景严的两个孩子,他是听说过的。
裴修齐一举夺得童生试案首这件事,可是在京中好一阵风靡。
那样懂事聪慧的孩子,不该是由一个卖国贼父亲教导出来的。
这件事,一定还另有隐情!
事关上万将士的生死,还是要好好查一查!
皇上心中打定了主意,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说的,朕都知道了,你可有证据证明裴景严就是那个奸细?”
“微臣没有。”
裴云舟摇了摇头,在心里咬牙。
皇上果然还是要他拿出证据来。
事情是他编造出来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有裴景严通敌叛国的证据呢?
“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妄下定论,朕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将士,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他们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魂,不容亵渎。”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庄重严肃。
裴云舟听了,心里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若是他操之过急,一口咬死裴景严就是奸细,怕是反而会引起皇上怀疑。
要怪只能怪沈听晚把裴景严的两个孩子培养的如此优秀,就连皇上也听说了,却对他亲生的裴慎不管不顾!
裴云舟不敢再反驳,只能开口说道。
“皇上说的没错,这也只是微臣的猜想,没有证据。”
他心中恨极,却只能继续演戏。
皇上听了裴云舟的这些话之后,微微颔首,随后又开口问道:“那么之后呢?这五年间你又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回来?”
裴云舟听到皇上这么问,于是把应付沈听晚的那一套说辞拿了出来,分毫不差。
也是同样演得很好,叫人看不出分毫瑕疵。
说完以后,他对着皇上行礼:“微臣这五年间虽然失忆,夜晚做梦却也每每梦见上万将士的凄惨死状!
若不是微臣轻信他人,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微臣自知有罪,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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