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危机的临近,无名杀手圆睁双目,手里的短刀挥出的银色轨迹几乎连成了一张网,每一刀都能破开狼人那被诅咒强化过的毛皮,切割至异形肌肉下的白骨显现,激射出的狼人鲜血已足够让他洗个热水澡,但这些努力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对方的前进。
他的刀还是太短了,没法插进狼人的要害。
当狼人沉重的身体撞在他身上,一瞬间就将所有的攻势停止。
反关节的强壮后肢抵住地板,木板在巨力的压迫下发出如人般凄惨的嚎叫,克雷顿全身发力,将杀手的身体碾在砖墙上,沉重的闷声之后,杀手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
那是肺部被挤压而喷出的最后一口气。
就像是一杆重锤砸在烧红的铁条上,而老旧但依旧坚实的墙壁就是最下方的铁砧。
但克雷顿不会抬起来再抡下去,他只是依靠在对方的身上持续发力,不给对方一丝逃脱的空间。即使已经感到身下的肉体骨骼碎裂,如同被挤压榨汁的番茄一样变薄,他也依旧没有停止。
克雷顿能感受到杀手的体内有一种活力,让他在这种程度的伤势下还能保持反抗的力量。
狼人和墙壁之间的人体蠕动着,坚持不懈地做出反抗。
随着失血,虚弱的感觉从身上传来,克雷顿没有去看伤口的状态,他全心全意地压制着敌人的躯体,直到对方的生机彻底消散,自己也因失去力气而摔倒在地。
尸体随他一起摔倒,灰色的墙壁已经被涂成红色。
但胜利不代表结束,狼人身上的那些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盗贼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得狼人的超凡自愈力在伤口上失踪了,那些刀口蠕动着,接近黑色的血液从这些裂缝中汩汩流出。储存的精气和体力都随之飞速消散,狼人在快速变得虚弱。
克雷顿尝试集中意识将它们愈合,但失败了。
他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疲惫、更饥渴。
随着血液的流逝,诅咒的力量渐渐盖过理智,黄色的兽瞳逐渐变得浑浊,涎水从黑色狼人的利齿间不能控制地涌出,从嘴角滴下,狭窄的空间内充斥着香甜的血肉气味,有它自己的,也有盗贼的。
狼人的眼神情不自禁地被猎物的尸体吸引。
“朱利尔”这个名字的音量在克雷顿的口中由高到低,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被吞没。
他最后的理智意识到这个时候叫巫师过来已经无济于事,如果对方没办法,那这个世上可能又要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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