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把这个已经问了许多遍的问题再次提出。
因为在克雷顿叔叔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知道你急着想从我这里学到点什么,但是我们现在需要加紧时间把这把枪给路易斯教士送去,这牵扯到一个大计划,一会儿路上说。要他帮我这个忙不容易,他的心情也不好,我不想让他等太久。”
克雷顿把狼皮又交给唐娜。
“我们跑快点,等回到镇上,你就先去芭芭拉那儿,她能保护你。而且,等到明天朱利尔斯可能就消气了。”
唐娜知道克雷顿不会再瞒着自己了,但她依旧对自己不能亲身参与感到失望。
“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去见路易斯教士吗?我可以帮忙的。”
“不能,因为我和他要去搬尸体,而在那之前,我已在他面前把你描述成了一个十分胆小且正常的人类姑娘,所以你不能参与进去,否则你要是表现得太英勇,我会很尴尬,而教士也不会再信任我。”
说出这些话后,克雷顿动身了,唐娜小跑着跟上他,她还想要争取一个陪同的权利。
“我可以站在你们旁边发抖,证明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既正常又胆小。”
克雷顿沉默了片刻。
“或许你对‘正常’的理解有所偏差,正常人这会儿该在睡觉。”
唐娜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
裴伦没有睡。
他用一套黄色的晨衣换下睡衣,继续躺在简陋的床上。四周的墙壁都是一伸手就能摸到,他已经在这个小的可怜的房间里住了好多年了,就为了省钱。
此刻,一种强烈的情感抓住了他,或者更具体点——抓住了他的胃。
他想吐。
在白天,从镇长那里回来后,他的心情就不再像往常那样轻松了,只是他对外人隐藏了这一点。
没当他差点要睡着了,那个名字就重新在他心底重重敲下。
狗屎拉文莱尔!
裴伦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那土地转让契约是自己的祖先在赌场输出去的,和自己无关,可他怎么也没法消除自己愧疚的情绪。现在正是因为那东西,害的热沃鸡犬不宁,连人人崇敬的施密特老先生也受了苦,
该死!那群人住进自己旅店的时候还没显露出那份阔气,他当时还以为这群人都是穷瘪三.
是,他们带着步枪,但有枪也说明不了什么,那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热沃的很多穷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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