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现在回想起来,却只是少不经事罢了!一盘棋,耽误了他半天劳作,一顿酒,花了他半个月的工分!不值啊!”
“但我却觉得很值。”
杨有福饶有兴致地看向李余年:“这么说,你也喜欢下棋?”
“父亲说,我来牌坊镇一定要来拜访您,因为我和您的棋风很像!”
“太好了!你若不忙的话,我们爷俩来一盘?”杨有福兴致勃勃。
李余年当然不会推拒,片刻后,一老一小两人便在破旧的堂屋里摆开了阵势。
片刻之后,杨有福诧异问:“你这棋,是你父亲教你的?”
李余年说:“父亲教我的是基础,弈棋如做人,每一步都要自己来领悟。”
“不错……不错!”
杨有福轻轻点头,忽然问道:“刚才你说,你在市政府实习一个月,昨天才调到了牌坊镇小学?按常理说,不应该啊……”
李余年笑问:“杨伯伯觉得哪里不应该?”
“你的棋风和我一样,喜欢剑走偏锋,看似虚浮的落子,却隐约间皆有根可循!我也觉得,弈棋如做人,你不应该是坐失良机的人。”
“杨伯伯认为,我坐失了良机?”
李余年这个问题,不禁让杨有福陷入沉默。
大约半分钟之后,杨有福却忽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李余年:“除非,你小子是在下一盘大棋!”
与老部长范林宽不同,杨有福的大半人生,走的都是逆风棋,所以他更加能体会到,李余年棋风之中的所蕴含的深意。
因为李余年同样也是小人物,没有大开大合的根基,没有堂堂正正的资本,他这样的人若肯放弃绝佳时机,唯一的答案就是所图更大!
此刻李余年也在看向杨有福,笑着说:“我知道杨伯伯当初也是有过极好机会的,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您其实也是在下一盘大棋?”
杨有福沉默下来,微眯的眼中似乎精芒一闪而过。
李余年看似闲聊,实则却是旁敲侧击,因为他知道杨有福的这盘大棋是什么,接下来又会给牌坊镇,乃至云城市带来多么大的震撼。
他知道,杨有福的脑子现在一定是在飞快地思索和回忆,是不是当初在无意中,对那个爱下棋的知青李文生泄露过什么消息……
“杨伯,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点小事请您帮忙的。”李余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杨有福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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