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大,也十八岁了,怎么还会喜欢拨浪鼓呢。
只显得他有病似的。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想将拨浪鼓给她。
他错过了央央长大的十八年,什么都不曾给予过她,也没有履行任何为人父该尽的责任。
这个拨浪鼓,就像是他一样,来迟了,央央已经不需要了。
他垂着眸,心中酸涩难耐,手臂在雪中僵直,手中忽然一空,拨浪鼓被接了过去。
又是一声清脆的摇鼓声,悦耳得就像是神仙听的乐曲,谢欢忍不住弯起笑。
沈桑宁摇了下,就收下了,“叔,你也真是的,我还有三个月才生,这拨浪鼓也买的太早了。”
谢欢笑容僵了僵,被误会了,也不辩解,反而点了点头,又听她神神秘秘道——
“叔,告诉你,我这次怀的是两个孩子哦,所以你拨浪鼓买少了,不好分配哦。”
谢欢看着她眉飞色舞,心底淌过暖流,漫天飞雪就像他心中呼啸的情绪,温暖,幸福,遗憾,感慨,悲伤,憧憬,期盼……
雪花落在央央的头上,他抬手想替女儿捡掉头上的雪,还没碰到她的发丝,她欢快的言语骤停,下意识地歪头避了避。
谢欢一怔,差点忘了,在央央眼中,自己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长辈,此举不妥。
反应过来,他当即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沈桑宁看着他似受伤又尴尬的神色,一时语塞,她启唇想说些什么,又感觉气氛尴尬,于是故意摇晃了下拨浪鼓。
她心想紫灵怎么取伞还没出来,转头查看时,头顶一重,眼前白纱飘荡拂过脸颊,痒痒的,但阻隔了雪花,她的视线都显得不清晰了。
再看向云叔,对方已经低下头。
他说,“回屋休息吧,我去寻你娘。”
沈桑宁将面前遮挡的白纱嫌弃,在帷帽下探究地看向愈来愈远的背影,心中总有些古怪,“叔,你真的没事吗?”
“嗯,”谢欢驻足,想到什么倏然回过身,“白日并非不理你,是我……最近嗓子不好。”
随即,他消失在陶园的雪地中。
找了半天伞的紫灵终于从屋里赶出来,却见沈桑宁头戴帷帽,不需要伞了,赶紧来扶她,“少夫人,奴婢扶您回屋——诶,这拨浪鼓,云大叔买给您玩的?”
紫灵的语气里充满不可思议,“稀奇。”
“什么给我玩的,”沈桑宁抬手,用拨浪鼓轻轻敲了敲紫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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