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府宣读完,沈桑宁朝圣旨弯腰颔首,双手接过圣旨,“臣妇接旨。”
知府笑着夸赞道:“裴少夫人可是要出了名了,连陛下都下旨夸您呢,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沈桑宁谦虚地回应几句,留知府喝茶,知府摆手,“不了,本官还有要事处理。”
平阳侯捏着信,在旁问道:“要事?”
知府点头,并未隐瞒,“刑部尚书也来了金陵,要亲自查叶家走水的案子。”
平阳侯:“原来如此。”
知府郑重地拱手,“侯爷,那下官就先行一步。”
语罢,知府领着人离开。
平阳侯将看完的信塞回信封,沈桑宁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只见平阳侯面色凝重,匆匆打了个招呼,便疾步出门领着虞绍离了府。
沈桑宁捧着圣旨出了正厅,想着要将圣旨供在何处,身侧紫灵还喋喋不休地吹捧着。
忽听房顶上传来一声冷笑。
沈桑宁仰头,发现云叔不知何时又跑了上去,定是去偷听的。
她是一点也管不了。
谢欢站在房顶上,他仍旧戴着面具,刚才摘面具被樊氏打断,他还想着重新摘给平阳侯看呢,岂料平阳侯就这样走了。
那封信,他亦窥见了“吾儿亲启”的几个大字,他好像有些猜到了,猜到平阳侯要去的是哪里。
不过,他没有心思追上去。
轻轻一跃,落地在沈桑宁面前,看着她捧着的圣旨,在心中腹诽。
一道虚无缥缈的圣旨,什么都未承诺的口头奖励,就能让某些人开怀。
老了还这么会算计,什么都不付出,就写几个字传下来就算奖励了,字还不是本人写的。
谢欢看着明黄色的圣旨直摇头,面具下尽是不屑。
偏偏沈桑宁读不懂他的冷笑,十分神圣地端着圣旨,内心因被表扬而欢喜。
有了这道圣旨,筹款也会稍微简单些,如今没了叶家的阻拦,她很有信心。
那厢。
平阳侯带着虞绍赶到了庄安巷江八胡同,这里完全就是普通老百姓居住的民巷,这一块像是还没脱贫,没有一户是人家是殷实的,一家家凑不出一个院子,民房拥挤在一起。
进了胡同,并排走都有些困难,烟囱挨在一起,胡同头冒着浓浓白烟,闻着像是在做什么汤,胡同尾都能闻到味儿。
陛下说太子曾住在六十号,这是目前能给到的最准确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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