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条何时放的?”
忽而又成了愤怒,“为何,没有人察觉!你们都在做什么!”
大太监还不知纸条上是什么,但晋元帝从不无故发怒的,大太监当即跪下来,“陛下息怒!那纸条,许是什么时候与奏折夹到了一起,故,被放在了一处。”
晋元帝紧皱着眉,情绪几乎崩溃,惊于欢儿回来过,喜于欢儿回来过,怒于欢儿回来过。
可是无人察觉,连他也不知道。
这一刻,晋元帝怪宫人粗心,怪自己没有察觉,他怪,怪所有人,唯独没有怪谢欢为何不当面交给他。
他不怪欢儿,不代表欢儿不怪他。
纸条上的语气能感觉出,欢儿还是在怪他,不满他立李氏为后,不满谢玄的存在。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欢儿真的还活着,甚至有了自己的家庭。
晋元帝又忽地笑了起来,大太监看得一愣一愣的,对晋元帝手中纸条颇为好奇,却不敢多问。
“宣,宣平阳侯!”晋元帝一时都忘了平阳侯不在京。
“陛下,平阳侯不在京城,也要宣吗?”太监问。
晋元帝这才想起,一拍脑门,“不,不,朕亲自给他写信,写信,写信。”
这纸条看着有些年数了,或许是五年前,或许是十年前,甚至更早。
此时写信给欢儿,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也要写。
晋元帝提笔在御案前,早就将早朝抛之脑后,写完给谢欢的信,揣着信快步跑了出去。
太监在后头追,“陛下,您要去哪儿?”
“朕要出宫,朕要微服。”
晋元帝此刻冲动极了,什么都顾不得,想去金陵,只想亲自去欢儿的住处,接他回家。
迟了太多年了。
晋元帝一把老骨头,跑起来,依旧能将宫人们甩在后面。
大太监一边追,一边喊,“陛下!”
“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大臣们都在金銮殿等您啊!”
此时正好靠近金銮殿的外殿。
话音传进晋元帝的耳中,他的那股冲动劲,在看见大殿前青青绿绿的一排排官员时,悄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怅然。
金陵太远,他是皇帝,不能随意离京。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望了望宫门的方向,手中攥着的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化为一道叹息,调转脚步,慢慢朝着金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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