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义的字眼上。
一天之内,落入两次“晚辈”的言语圈套,李丞相压抑着心底愤怒,皮笑肉不笑,“裴侍郎可真会讲话。”
随即让人取来一千两银子。
裴如衍的笔还抬着,命陈书收下,陈书当面清点,大声道:“一千两。”
“丞相果真两袖清风,百姓之福也。”裴如衍温声夸赞道。
这夸奖的话,落在李丞相耳里,哪里不知他在阴阳怪气,偏偏他面上挑不出错,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夸奖。
裴如衍夸完,提着的笔落下,这次直接把李丞相的名字都划了。
李丞相亲眼见了,眉头蹙起,不解其意,“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裴如衍才想起解释,“陛下之意,是按照捐款数额排序,来之前,晚辈以为李相会为百官表率,想当然地将丞相记在了第一页,不料丞相囊中羞涩,自然是该将丞相的名字移至后头。”
说完,看着李相瞪大的眼睛,他还后知后觉地补充道:“晚辈并非是说这一千两少,李相亲自去钱庄提了一千两银子,可见丞相用心良苦,这份心,也是该为诸臣榜样的,晚辈会一五一十在册中阐明,不让陛下误解。”
“你……”李相的胡子被吹得飘了飘,还掉了一根,吩咐管家道,“再去取五千两来!”
管家忙去账房拿钱。
裴如衍面露疑惑,“丞相不用去钱庄吗?”
李相脸都青了,不想理他,不停催促下人让管家快些。
直到管家将五千两交到陈书手中,裴如衍重新登记完,也没走。
李丞相很想赶人,“不是筹款着急吗,裴侍郎快些去下一家,别耽误了筹款,本相就不留你喝茶了。”
“相爷说的是,”裴如衍脚步未动,“不过,您可有瞧见宣王殿下?”
李丞相摇头,“没有。”
裴如衍一脸正色地点头,“说来惭愧,晚辈还不清楚一百万两有多重,区区几人也不敢贸然去取这巨额银款,于是特意向陛下请示,今日申时陛下的亲卫会亲自去取,若是丞相见着宣王殿下,还请代为转达,别让亲卫跑空惹陛下不愉。”
语罢,他便抬步离去,脚步快而稳,像是急着赶下一家。
被迫捐了六千两的李丞相阴沉着脸,一侧管家奉上茶水,被李丞相掀翻在地——
“真是初生牛犊,一千两少吗?本相的俸禄才一百八十两!”
“相爷别气,当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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