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沈桑宁刚回到院里,玉翡便匆匆走来,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裴如衍就站边上,“什么话,还要避着我。”
她听完,眸色凝重一分,将裴如衍推进屋里,“段姑娘去后厨熬汤了。”
熬汤是什么意思,裴如衍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若是正经的熬汤,也不会来支会他。
可今天是中秋啊,段湘烟就这么急不可耐吗?若非为了夫人所说的大局,他真的不想配合。
配合这种腌臜事,简直比早起上朝还累。
想当初,夫人亲自下的药,他都没尝一口,今日竟要去喝不相干的人下的药。
他忽地抓到了重点,“此药,有解吗?”
沈桑宁垫着脚替他理了理衣襟,好笑道:“我哪里真能让你喝下去,放心,玉翡去换药了。”
“换的什么药?”他多问一嘴。
裴如衍垂眸看着她狡黠的眉眼,听她莞尔道——
“补的,不过方才晚膳也吃了大鱼大肉,待会儿你少喝两口哦,太补也不成。”
补药少喝是进补,多喝就和春药一样让人躁,容易上火。
“嗯。”他沉吟道。
沈桑宁抬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瞧,谁知道耳朵有没有偷懒。
只见他慢慢低下头,鼻尖即将触碰到她的额心,她伸手轻轻推搡一下,“快去吧,早去能早回,今晚回来睡床上。”
主要是看他实在委屈,为了家庭和谐出卖色相,就顺他一回意吧,大不了她多看着些,不让他靠太近。
眼见裴如衍眼中浮出一丝诧色,她赶忙补充,“就一夜。”
裴如衍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好。”
心中因某些腌臜事而生出的不悦化为乌有,他的唇角肉眼可见地上扬,随后稍稍压住,转身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衣袂飘飘,晚风都仿佛带着无限柔情。
裴如衍如平常一般,走进书房的庭院,自然地吩咐道:“我今夜歇在书房。”
“是。”护卫们习以为常。
待裴如衍进屋后不久,陈书走出来,“人太多,吵着世子处理公务了,你、你、你们几个回去休息。”
拢共四个守院门的护卫,被喊走三个,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站那。
另一边。
段湘烟从夏香手里拿到的春药,就是药店卖的最火热的春日饮。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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