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
还未落笔的休书,最终也只停留在这一步。
裴彻怒极反笑,这会儿不想休妻了,只想掐死这个贱人!
若将她留着,恐怕将来也会想尽办法迫害央央。
他扬手掐住沈妙仪的脖颈,使了之前从没用过的劲,还嫌不够,从她头上抽出滴着鸭汤的发簪,欲往她胸口刺去。
沈妙仪大骇,毫无反手之力,“唔……”
眼见就要刺死,外面的素云听出不对,冲了进来,“二公子!不要啊!”
“您若弄死了伯府千金,就不怕国公爷和世子爷在朝堂上被言官弹劾、影响仕途吗!”
裴彻胸口起伏,到底是听了进去。
平静下来,松开沈妙仪。
沈妙仪刚松口气,耳朵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耳垂处传来剧痛。
她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裴彻漠然地扔了染血的簪子,“喜欢点痣,那就永远别戴耳饰了!”
语罢,他大步离去。
房中痛哭传出,声音逐渐远去,也无法平息他心中怒火。
他在府里走着,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蓦然看见一抹浅粉色的身影,他顿住脚步,顷刻间,脸上不见了怒色。
他语气迟疑,“嫂,大嫂……”
眼下,央央还不知道前世的事,他不想吓到她,因此只能喊嫂嫂。
沈桑宁在不远处,今日是要去意满楼的,身后响起这熟悉的声音,她不自觉地皱眉。
怎么回事,裴彻的声音怎么这么慌?
不会又干坏事了吧?
沈桑宁带着审视的目光回头,只见裴彻稍微走近两步,停在了距她一丈远处。
“何事?”她皱眉。
不知为何,这空气里飘着股奇怪的味道。
沈桑宁的目光落在他染了血的袖子上,以及混合着肉汤味道的污渍,不掩嫌弃地后退一步——
“你亲自杀鸡了?”
被嫌弃的裴彻眸光微闪,自觉抱歉,半退一步,主动开口:
“我昨日说要和沈妙仪和离,是真心的,她总想害你,国公府容不下她,我也容不下,只是伯府传出沈益病重的消息,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休妻,但不会很久的,我一定会想办法休了她的。”
这席话,听得沈桑宁连连皱眉。
她当然已经听说沈益的事了,只感叹他们在歪门邪道上还真有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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