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到底对他有多抠啊。
沈桑宁一言难尽,“那你若要用银子,跟我说,不要觉得难开口。”
齐行舟摇头,“阿姐不用心疼我,慈姐多败弟,其实姐夫说得有理,公府吃喝都有,笔墨纸砚都是最好的,书院也是最好的先生,我现在已经有了最好的环境,若再好,就不是我了。”
闻言,沈桑宁倒是也有些欣慰了,不自禁生出喜爱,摸了摸他的头。
不愧是将来的进士。
她本担心他心理健康,现在打消了顾虑,愉悦地离开。
但这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半道遇到了被素云扶着的沈妙仪。
看着这方向,应该是去青云院。
沈妙仪见到她,恨恨瞪着眼,“姐姐真厉害啊,偷摸着就盘走了我的酒楼,还打压了租金,让我白白亏损了一万两。”
沈桑宁冷嗤,“你伤未好全,不好好养伤,还特意来兴师问罪?”
“你别假意关怀,你的这事儿,成心不给我留活路呢!”沈妙仪伸手指着她。
沈桑宁云淡风轻地走近,“你那三万两本就是高价,傻子都不会租,你愿意两万转租,不就是心里也清楚,短期内租不出更高的价格了吗?”
沈妙仪被怼得哑口无言,“你,谁说不能了?你骗了我的钱,也不嫌丢人!”
沈桑宁暗笑,这无理也要搅弄三分的样子,倒和段姨娘越发相像了。
忽地,在沈妙仪偏头时,看见其耳垂上的“痣”。
沈桑宁一怔,顷刻间就想明白了,笑意愈发加深,“妹妹这痣何时长的?”
沈妙仪一惊,心虚之色掩都掩不住,哪还顾得上说酒楼的事,“你胡说什么,早就长了。”
见沈桑宁还要问,她快声道:“算了,我不同你计较了!”
语罢,就拉着素云逃也似的离去。
因为屁股有伤,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沈桑宁淡淡叹了声,也没真想同她深究那颗痣,反正,沈妙仪能稳住裴彻就行了。
那厢,走远的沈妙仪停下。
素云不解,“主子,您不是说要去算账的吗?”
现在也没算账啊,怎么跟落荒而逃似的。
“闭嘴!”沈妙仪幽怨道,“账当然要算,我做酒楼赔了那么多,若此时她开酒楼效益不错,那外人岂不是都会说我不如她?”
素云缄默着,因为的确如此。
沈妙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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