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小病拖成了大病,真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要怪到夫人与我今日归宁穿的这身衣服上?”
“……”,年妙兰浑身一僵。
她已经做了半天的缩头乌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没有被放过。
瞧见父亲难看的脸色,她无比后悔自己方才多嘴阴阳怪气那么一句。原本是想拱火让父亲责罚年荼,却不想遭殃的成了自己。待到客人走后,她恐怕免不了要被父亲迁怒泄愤一番。
可是这分明也怨不得她。
谁能想到宗守渊竟然亲自来了?!还穿着一身和年荼相差无几的衣裳!!
“这料子是今岁青州新供的雪缎,陛下赐了我两匹”,宗守渊轻拂袖口,衣料泛出细腻的光泽,上面的暗纹若隐若现,“想来,青州的官民应当不至于大胆到诅咒圣上,陛下所赐之物,也不会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罢……”
他慢悠悠地说着,年向仑的汗珠大颗大颗渗出来,后背很快就全部湿透。
供品……御赐之物……岂容诋毁?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要看皇上怎么想。
问题就在于,近两日有参他的折子递到了陛下眼前,陛下本就对他印象不佳,若是再被宗守渊抓住这样的把柄,借题发挥,别说丢了乌纱帽,就是全家下大狱也不是没可能。
年向仑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重重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抬手指着年妙兰,“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顿时,年妙兰花容失色,未曾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被父亲这样责罚过!
“老爷!”,姜氏护女心切,刚一扑上去,不等劝说,就被推了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失去体面。
一抬眼,她就对上夫君充血的凶狠眼眸,被他的眼神吓住,下意识闭上了嘴。
“你还有脸求我?”,年向仑似是终于忍无可忍,居高临下指着姜氏,“都是你教女无方!不仅没教得她们多些见识,也没教懂她们什么叫作谨言慎行!祸从口出!”
斥责完姜氏,他又将矛头对准年妙兰这个始作俑者,连带着年妙竹,两姐妹一起赶走,“都滚!滚下去!”
家主震怒,姜氏低垂着头,两姐妹大气也不敢喘。
外面的下人更是头也不敢抬,鸦雀无声。
宗守渊将这一场表演从头看到尾,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似笑非笑睨着年向仑,并未如他所想般给他递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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