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水龙头。
“栀子,你大可不必这样。”
自来水哗啦啦地冲刷着白瓷,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今天复查没有问题,家事可以自己做了。再说练习一下厨艺,改天也好请你吃饭。”沈婵看到他洗碗,也就随他去了。她说完走到卧室,关上门换衣服。
再打开卧室门时,陆晏璋正在阳台关着门抽雪茄。他今天穿了深灰色法兰绒西装,后背挺阔结实,拿着烟的手掌阔大、手指修长。熟悉的肉豆蔻味儿钻进鼻孔,莫名地安慰人心。
沈婵拄着拐打开阳台门。
陆晏璋回头,眼底又恢复了喜怒莫辨的幽深。
“走吧。”两个人几乎同时说。
陆晏璋接过拐杖,沈婵扶着他的手臂,默契十足。
片子一切正常,沈婵心底掠过一丝她无法捕捉的失落。
周一早晨,沈婵走进洗手间,刷牙时环顾一周,猛然意识到男人的痕迹已经被人抹掉了。
一切仿佛黄粱一梦,来得匆匆走得匆匆。只有隔壁的装修还没有停止,那声音提醒着她曾经有个男人短暂地走进过她的生活。
焚香、写字、上班。沈婵的生活再一次走上原本的轨道。夜间成人班给了同事,沈婵想暂时冷静一下,就干脆让同事代课到底。只是晚上回家不再吃外卖,而是自己买来食材照着手机开始学习做饭。
一天下午,校长特意来到沈婵办公室,告诉她晚上陪领导们招待一个贵宾。
沈婵从不参加不必要的酒局,领导看出她脸上的疑惑,特别解释道:“这个贵宾给咱们片区投资了一个健身跑道外加一个公园。就在学校后面,听说他喜欢字画,咱们学校你的字、你师兄的画最能拿得出手。”
原来要陪的是陆晏璋。
沈婵还记得他怀抱的味道,索性点点头答应下来。
酒店在华尔兹,离学校有些远,跟领导在一起,不可能不喝酒。沈婵跟着学校里新来的师兄打了个车。
师兄和沈婵一个大学毕业,是今年刚刚分到学校的,听说原来在京市大厂上班,胃出血严重,差点送了命。于是辞职考回了老家。
两人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从李敏的事情之后,沈婵就听从了母亲的劝告,同事之间,维持基本的友谊就好,做朋友,没必要。
夜晚堵车,他们下车时领导早就到了。坐在包房里聊着天,
“听说几年前南非的矿石被华尔街恶意拉低收购价,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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