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满一言不发,却在心中思绪纷扰。
自己向来是说着不立业不成家。
更何况谢时满的身份若是甘愿平平淡淡一生也就罢了,若是想着去争去抢,总不可能安稳度日的。
“走一步瞧一步就是了,俗话说成家立业,李兄和谢兄都是志向高远之辈,定不拘泥于这安平县里。”兰云徽把茶杯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天色渐晚,兰云徽和他们两人说完话又和院子里的众人都寒暄了一番。
宴会结束之后住得近些的就自己先走了,住得稍微远些兰云徽就派马车送回去。
兰云徽正笑着说:“谢兄李兄,如今天色已晚,不如你们一道走?马车已经备好了。”
两人均是摆手拒绝。
李长宴说道:“今日难得有闲,我和谢兄一起走一段路就是了,倒是不麻烦兰兄相送。”
“这样也好。”
李长宴是真心想走一走,他有些话根本不方便说,但是他却想着谢时满应该懂他。
三个人一个是商户之子,一个官家之子,一个有着皇室血脉的私生子,这三个人就算关系再好,聚在一起的时候难免带着立场。
李长宴待走远了些才叹气:“行舟,有时候我真是唾弃我自己,今日虽说是我父亲身体好些我才来,实际上是我娘担心落下来了兰县令这边的关系才赶着我来,这样的虚与委蛇我是不喜欢的。”
谢时满自然明白,就如同他现在这般,和李长宴和兰云徽关系好也不是十分单纯的。
李长宴也只是觉得困扰,但是这些问题在所难免,也不好在谢时满面前全都说透,两人便也聊起来了别的。
谢时满回院子之后已经是月上枝头的时候了,余渺早已离开,连巧儿都歇下了。
院子里面还摆着余渺的木料和工具,收拾得整整齐齐,图纸就这么大剌剌地放在桌上。
谢时满拿起来看了看,他是看不懂这些的,只是感叹余渺竟然真的信任他,连图纸都不拿回去。
他珍惜地放在了自己书房的桌子上。
*
余渺已经将近十日没去过瑞文篆刻铺子里面了,原本郑千南对外说的话就是余渺生病告假,原本几日也就罢了,这时日越来越长就有人坐不住了。
“掌柜的,你讲老实话,你是不是把那个小丫头辞了?”有人说道,“要不然怎么这么几日都没来?”
“我还觉着那丫头干活利索手脚勤快呢,怎么不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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