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满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嘴角。
这是这些日子他打探到的消息,县令一家是原本在京城,打听这些消息并不难——况且这位兰大人在家里可是出了名儿的家风严。
虽然不在外人面前计较,可若是回到自己家里,自己膝下的一双儿女哪个不被他教得服服帖帖?
兰云徽收起扇子,用扇子的柄敲了敲手心,思忖片刻说道:“不如余姑娘也卖我一些?这点心的寓意确实好,我也想买一些拿给爹娘尝尝。”
余渺顿时明白了谢时满的用意,看来谢公子心中早有思量。
她思绪旋转片刻便歉意的笑了下说道:“兰公子,并非我不愿,只是今日只剩下这一盒,若是公子需要,不妨先将这一盒拿去,待明日我再给先生补上就是了。”
“这怎么好。”兰云徽可没想着夺人所爱,既然这一盒“名花有主”,那过几日再买也是一样的。
余渺却抬起食盒递到兰云徽手边,执意说道:“兰公子不必与我客气,如今县太爷为了安平县的事务鞠躬尽瘁,我们都说大人是个好官,我自然也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正是因为我爹是县令,我更不能如此行径了。”兰云徽义正言辞拒绝,“我爹乃是父母官,若不为百姓便称不上此名,在其位谋其职,哪里是为了百姓的回报呢?”
两人僵持片刻,余渺没想到这位兰公子如此油盐不进,都已经愿意割爱了他竟然不愿意拿着。
余渺无奈地看了眼谢时满,谢时满在一旁抱着手臂瞧热闹,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兰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是谢公子的朋友,我厚着脸皮也认你是我朋友了,朋友之间往来哪有这些弯弯绕绕。”
谢时满总算帮腔说道:“这话说得中肯,兰兄这也并非夺人所好,只是有如此机会不妨拿着,你我二人乃同窗好友,我与余姑娘自然也是友爱邻居,咱们这一般的关系何必推拒。”
兰云徽拒绝无非是因为这份礼原本是给郑夫子备下的,他半路上截胡这话说出去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瞎传。
他倒是无妨,只怕会影响到自己父亲的名声。
可是现在谢时满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拒绝反倒成了他不知好歹。
“谢兄简直是抬举我了。”兰云徽无奈说道,不过还惦记着要给钱的事,“就算是这份糕点让我拿了,我可不能白拿,钱还是要给余姑娘的。”
余渺又不是为了这仨瓜俩枣,她为的可是兰云徽的县令爹。
“这便显得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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