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嫡长女,纷纷恭敬地给她让路。
守在门口的两个女使含霜、含月见是谢昭宁来了,对她笑了笑,她们二人亦是贴身服侍母亲的,因是从姜家陪嫁过来的,对谢昭宁这样跟着姜家长大的娘子极亲近,道:“大娘子,夫人在里面处理事务,您直接进去就好。”
立刻给她打了帘子。
姜氏的西厢房布置得很是奢华,铺了缠枝纹的绒毯,多宝阁上琳琅满目摆着红珊瑚,玉如意,翡翠佛手,整屋的罗汉床、大小几都是金丝楠制成,透着隐约的金色亮光。搭配什么的谈不上,主要就是突出一个富丽堂皇。
姜氏与她虽然矛盾甚深,但是给她屋中布置的,也都是这样华贵逼人的东西。
谢昭宁突然想起自己屋中的那等富丽堂皇,与姜氏这边的摆设一模一样。谢宛宁屋中却不是如此,只是些清淡的装饰罢了。
谢昭宁走进去,只见姜氏的两个贴身女使正在帮她翻着册子,姜氏面前还站在三个女掌柜,皆是精明且稳重的面相。
其中一个微胖的女子身着团花纹的褙子,正满头汗地翻着册子:“夫人您看,这个月钱塘的流水少了三成,是因为川贵受灾,药材减产,咱们大部分的药材都是购于川贵所致……”
姜氏身后另有两人用算盘核算,告诉姜氏数额,姜氏又看了眼册子:“既是如此,怎汴京的铺子流水又未见少?”
女掌柜答道:“这汴京早先就有储存的药材,还没有用完呢,自然流水也未受影响。”
女掌柜这么一说,姜氏就不再问她了,只从春景手里拿过一只笔,将此处圈起来,道:“那下季再来回话的时候,看看是否有变吧。这本册子先过了。”
女掌柜明显松了口气。
账目一本本流水地过,女使们络绎不绝地出去,屋中忙得热火朝天。
谢昭宁看着母亲处理账本。
姜氏在管家上有些许糊涂,绝比不过蒋姨娘的。但在经营上却并不如此,她不会去计较些微的得失,知道抓大放小,将权限放给下面得用的人。这些都是好经营者的特征。不然仅凭得力的掌柜,也不能将药行发展得如此壮大。
姜氏百忙之中,才抬头看到了谢昭宁来了,有些意外,动了动嘴唇。
昨日事发之时,谢昭宁哭得可怜,姜氏觉得她甚是无辜,是被谢明珊冤枉了。但后来谢煊一说,姜氏又觉得他说的亦有些道理,这件事还有蹊跷之处。她本是想找个机会等昭宁来请安时同她好生说话的,可昨晚宛宁突然疼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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