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方氏斩钉截铁的反对,陆瑾焙默默地看了方氏许久,这才将目光转向青桂院内一颗碧绿又茂盛的桂花树,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幽幽道:“娘,咱们二房迟早总是要从这个府里搬出去的,娘可曾想过咱们从府里搬出去以后会如何?”
方氏面上一僵,她最不敢想的就是搬离镇国公府之后的日子。
陆越那不高不低的职位,离了镇国公府无论从权势上还是从生活水平上,必定大打折扣。
二房虽有三个儿子,除了陆瑾焙算是成年了,陆瑾琛陆瑾予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而三个儿子不负镇国公府的种,个个热衷习武,在读书上都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这也是方氏心中的痛。
方氏娘家可以算是书香门第,当初会嫁给陆越可以算是阴差阳错。
方氏是爹娘的唯一的嫡女,她爹娘一心想替方氏找个门当户对的后生,从方氏十一二岁就开始相看,可惜爹娘相中的少年却没有一个能得方氏的首肯,直到方氏十四也没能定下亲事。
那年腊月方氏随家中长辈去西山惮寺进香祈福,年轻的姑娘总是不耐佛前枯坐,听说西山惮寺的梅花开了,于是就带着丫环去后山看梅。
没想到看梅却看出了祸事,方氏带着丫环刚到梅林不久,就遇到个带着几个家丁在梅林闲逛的某世家子弟,这人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最爱调戏良家姑娘。
见到年轻美貌的方氏,如恶狼见到肉,直接就扑了过来,把方氏和小丫环吓得惊叫不已。
当时方氏身边只跟着一个与她年轻相仿的丫环,方氏因是爹娘唯一的女儿,自小养得金贵,面对二话不说扑过来就将她们团团围住的主仆,自是吓得腿软。
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簌簌发抖,只差直接昏厥过去。
眼看那纨绔的手就要摸到方氏的脸,此时突然听到一声清亮的喝斥,尤如天赖在方氏耳边心中回荡。
这声喝斥及时解救了方氏,让方氏免于被纨绔摸脸。
只是纨绔总归是纨绔,见来人不过是个身穿锦袍的十六、七岁的少年,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指使身边的仆人对付少年,自己则意欲继续调戏方氏。
令纨绔意想不到的是,不过眨眼功夫,不但他带来的一群家丁统统被打翻在地哭爹喊娘,他自己也被少年一脚揣翻在地,小美人则被那少年护在了身后。
这个解救方氏于危难之中的少年就是陆越。
这日从北边城回京过年的方越,正好来西山惮寺探望在此理佛为家人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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