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多半只是糙米,这样的白米就连小儿子和小孙子一个月里也不过吃上那么一两次。
这五、六斤白米一大家子可以敞开来好好地吃上一顿干干的白米饭了!
不过想到如果苏诚志真的病愈,小儿子柳玉书只怕最为得利,还有马上就要开蒙的大孙子二孙子,只怕以后仰仗苏诚志的地方还很多,因此魏氏还是对着柳东林点了点头:“当家的,咱们进去好生问问云朵丫头。”
因为听了苏云朵的那一番话,再进苏云朵家的破院子,魏氏心里就没有那么悚了。
柳东林和魏氏进门的时候,宁氏已经在苏云朵的安抚下陪着苏泽臣在隔壁屋里歇下了。
因为怀着身孕,这些日子又没日没夜地绣荷包帕子,今天又受了一场惊吓,这会儿因为得了苏云朵的那番话,心神松池下来,很快就搂着哭睡过去的苏泽臣睡了过去。
魏氏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同是女人更懂得怀孕女人的辛苦,得知宁氏刚刚睡下,不但自己放轻了脚步,还特地关照柳东林也放轻脚步和声音。
柳东林和魏氏被苏云朵迎进自己那间屋的,因为刮风下雨,苏云朵的屋子显得有些潮湿,不过虽然家徒四壁却收拾得十分干净。
在苏云朵的屋子里坐下,略作寒暄之后,魏氏开门见山地问道:“丫头,刚才在外面听了一耳朵,你说你爹的病并非肺痨可有依据?”
苏云朵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就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不瞒大娘,要说依据我还真不敢说,我也只是看了医书,与我爹的症状两相对比说来宽慰我爹娘。
我爹爹的病情与医书所书的肺痨之症难免有许多相似之处,否则镇上的大夫也不会轻易下那样的结论,可是的确又有许多不同之处,故而我才大着胆子这样劝我爹娘。
一是让我娘能够安心休息一会,这些日子我娘实在太辛苦,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既在照顾爹爹和弟弟,还要没日没夜绣荷包帕子,更得忧心我爹的身子。
二也是让我爹爹能够鼓起生活的勇气来,病人如果自己都没了活下去的信心,再好的药也是枉然。”
柳东林是知道苏诚志这一房连宁氏都是识字的,虽然苏家那两个眼窝子浅的老东西除了让长孙开蒙读书以外,其他的几个孙子孙女压根就没给读书的机会。
听了苏云朵的话,柳东林的心不由沉了两分。
镇上的大夫都已经给苏诚志打上了肺痨这个标签,虽然他知道镇上的大夫医术十分有限,可怎么地也要比苏云朵这个没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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