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文也有6000+!)
现实,未知省市某超市。
虽说这里是一间超市,但货架上的商品早已被搬走,如今填满这货架的是一本又一本的厚重的书籍。
在货架之间的过道上,正有一位身穿冲锋衣的高瘦青年伏在一张木桌上奋笔疾书。
他一边在一本巨大的空白笔记上誊写着什么,一边念念有词的将誊写内容尽数念出,表情狂热而又扭曲,似乎正沉浸在无法言喻的舒爽中。
“在败血终墓之下,在腐败血湖之侧,那些满溢着黑血的泥土并非是【腐朽】朝圣者们的血肉,而是无数年来【繁荣】灰渣的堆积。
至于那些寻往败血终墓的朝圣者去了哪里,这个问题或许让人意想不到,因为他们全都沉在了血湖之底,化作了血俑合唱者中的一员,机械又木讷的颂唱着【腐朽】的哀歌,乞求着能有一天,他们的恩主能再次赐予他们自由。”
这位高瘦青年显然正是左丘,他看着自己誊写好的“历史”,心满意足的笑了。
历史并不完全真实,甚至绝大多数历史都经过了记录者的润色,这一点从他加入历史学派之初就懂得了。
所以他并不是在誊抄真正的历史,而是在给这被他记录的历史中加入些许自己的私货。
至于那些沉在湖底的血俑是否在乞求自由......
谁知道呢。
这些真相就等待下一位寻求真实历史的人去发现吧。
毕竟【记忆】需要传承,自己只需抛下一枚真假难辨的鱼钩,而后静静等待下一位上钩的虔诚【记忆】信仰者去寻找真相就好了,他一定会在寻求真正历史的过程中发现有关自己的历史,而后一起铭记。
这样一来,自己的“存在”也会被无止境的记录下去。
哦对了,还要感谢那位偃偶师,至少她也见证了自己的一段“存在”,或许当自己死去的时候,还有机会能够活在她的回忆里。
...
现实,未知省市某公寓。
安静安静的坐在茶几边,替小采薇擦拭着她身上的泥土和污渍。
她企图觐见【腐朽】的愿望落空了,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她并不是【腐朽】的信徒,她只是急于见【祂们】,却没有一个特定的目标。
她一边擦一边回想着在试炼结束前那段匪夷所思的状况。
当她跟史学家为避免被狂暴的叹息哀潮吞噬而拼了命的往外跑时,她分明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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