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前面,将那些画纸都买走了。
“公、公子,您确定要买这么多吗?”
“嗯,在下素喜丹青。”
这人撑着一把油纸伞,伞上早已落了一层薄淡的白雪,而伞沿下垂荡的发丝亦然是灰白相间的。
南颜倏然睁大了眼睛,甚至双手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他,还是不是?他怎么可能亲身来这里?
南颜想说服自己这是个偶然,但细细一想,又有哪个修士会无缘无故到这座人迹罕至的小镇除非,他就是来找人的。
至少,她不能让嵇炀被找到。
南颜刚后退一步,便见那人转过身来,仿佛早就知道她在附近,温声道“小姑娘,帮我拿一下画纸可好?”
这句话一出口,便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南颜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抱着一叠画纸站在他身侧了。
一瞬间,她有一种惊怒与无奈交加的感觉她实在是太弱了,如果换做是她而不是嵇炀面对这样的敌人,她早就死了。
“我姓应,你应当听说过我。总听人说有个孩子长得像娆娘,便一直想见见。”应则唯的口气听上去过于随意了,就像是邻家的教书先生随口问候一般。
“陪我走一段路吧。”
南颜脊背发寒,她感到自己的手脚完全无法自控,好似整个人被强行画进了一张画中,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打破这幅雪日闲游的图卷。
惊怒过后,南颜慢慢冷静下来,走过半条长街,她压抑着翻涌的心绪出声道:“前辈与我娘有故?”
应则唯略一点头,他的面貌并不冷淡,唯有一双眼睛是灰色而无神的,这双眼睛把他整个人的气质割裂开,一半温和守礼,一半漠然疏情。
“我与龙主、剑雄等人一样,年少时都曾算是道尊座下的同窗,我稍年长些,与娆娘的交集不如他们多。你应该不是对我们的过往有交集,你唯一在乎的是母亲的遗体在何处对吗?”
“”
“你不用怕,我本也不是专程为了寻你来的。你可以问,我修道多年,总不至于会为难一个失亲的孩子。”
他越是这样说,南颜越是不敢问,因为她不确定他下一句话里会有什么陷阱等着她。只是她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对方的体谅,好似鼓励她反抗一样,道“凡事能忍则忍,能退则退,佛门是这样教你的吗?也许你一时的退让,可能会纵放一个仇人也说不定。”
他说完这句话,南颜感到四肢的禁锢便突然消散,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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