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人,甚至要嫁到深山老林里头去受苦,说不定还得给几个老光棍儿轮流做媳妇儿……
他就觉得自己这心,就像被谁恶狠狠地剜走了一般,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哎呦”一声呻吟出来,紧接着一声“哎呦”接着一声“哎呦”,连连呼痛。
姜老太太原本稳稳当当的手,也忍不住哆嗦了两回。
牛桂花更生气了:
“你瞅瞅,你瞅瞅,这是真舍得下死手啊!这老钱家要是真有诚意要跟你结亲,能这么下死手揍你吗?咋地不得留几分面子、留几分力气?”
不过,其实姜英杰身上,都是些皮肉伤。他刚刚受了伤、摇摇晃晃地回来,姜老太太就被吓了一大跳,立马就打发了姜英秀去请雷七奶奶了。
雷七奶奶已经给看过了,确定姜英杰其实并无大碍。
姜英杰的骨头也没事,皮肉上的伤痕只要抹上药酒,好好揉一揉,散一散淤血,再好好养伤个三天五天的,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但是要把这淤血用药酒揉开,难免要疼上一疼的。
这些话姜老太太和姜英秀心里都有数,可是听着姜英杰那呼痛声,也总觉得十分不忍。
姜英杰喊了一阵子痛,就挣扎着表了态。
他死活都要娶了钱大丫,牛桂花同意要娶,牛桂花不同意,也要娶。如果不让他娶了钱大丫,他就宁可打一辈子光棍儿。
然而,姜英杰虽然说得很坚决,却拗不过父母和长辈。
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一直没有表态,牛桂花和姜大山生气老钱家人竟然敢这么对待姜英杰,咬死了不肯松口。
姜英杰天天愁得吃不香、睡不着。出门去生产队上工,也都是无精打采的。
他还试过要借酒浇愁。
不过,姜老爷子却放了话,说老姜家的酒,都得留着待客、送礼。
自己家人没有啥婚丧嫁娶之类的事儿,不能随便喝。
他自己每天晚上睡前喝上一小盅儿,但是那是人家儿女孝敬的,谁想喝酒,要是自己家儿女舍得给买,也跟他一样,随便喝。
然而,姜家虽然已经立好了分家文书,但是因为还在一起做饭、吃饭,现在各家的收入,还都是统一交到公中的。
名义上,大面儿上,谁也不许藏私房钱的。
买酒么,就算有这个钱,那也不能买啊。要不然不是明摆着告诉全家人,自己藏了私房钱,没有交到公中么?
至于姜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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