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院子门口的打谷场上,只要抬着棺椁出门,二十几米的距离,抬到车上也就没事了。
可偏偏就是这点距离,郭有道安排的十几名汉子,抬着棺材杠,使足了力气,那棺椁就跟焊在长凳上一样,纹丝未动。
郭有道吆喝道,“丁家有白事哟!”
汉子们齐声应和,“呦嘿!”
“东家点烟了么?”
“点了!”
“东家倒酒了么哟?”
“倒了!”
“兄弟们使劲了么哟?”
“呦嘿!”
这是我们这边特有的号子,为的就是调整大伙用力的节奏,所谓劲往一处使,有点困难的重量,也就可以顺利抬起来。
不过今天就奇了怪了,明显的可以看到,那帮抬棺材的汉子,头上汗水累得滴答流淌,帮着棺材的绳子绷得笔直,可那棺材就跟有千斤重一般,就是抬不起来。
战猛一挥手,好几个身强体壮,满身腱子肉块的人就上去一块帮忙。
这几个人一看外表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一使劲,手臂上的肌肉撑的衣袖布料都要炸开,太阳穴鼓起,额角青筋都爆出来。
就这几个人单兵背起两三百斤也根本不成问题。
这棺材几百斤,加上里面一个瘦巴巴的丁老头,说破大天不过八百斤上下的分量,可今天就是抬不起来。
人群中求助的眼神不自觉就看向了我们几个先生的方向。
郭有道也知道今天这事不对劲,叫大伙松了棺材杠,到一边抽颗烟休息一会,腾出空间叫我们施展。
我的眼睛早就已经看清了棺材上诡异的一幕。
阿婆抓了一把纸钱,朝天空挥洒,仔细看之前落下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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