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利诱,给帮厨塞银子、说好话,好说歹说,换来了几味上好的秘制调料,扭头就收进七叶雪灯里。
又趁着杂耍摊子边的人不注意,悄无声息调低了火圈的高度,避免烧到猴子尾巴尖上那一小撮毛。
扭头还扔了块果皮在一个贼眉鼠眼的扒手青年脚下,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傅,傅长宁,你你,你!”它瞠目结舌。
这性格跳脱得,它几乎要以为她被哪个皮孩子附体了!
繁华长街,车水马龙。
不远处,李小玉正在跟水粉摊前的小贩讨价还价,人高马大的李二伯伯守在远处,看着二伯娘和小儿子吃面,时不时向两个小姑娘投来关切的视线。
一旁的傅长宁咬了口糖葫芦,甜得眉眼微弯:“问尺,我好开心!”
她鲜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宛若一只即将离开囚笼飞向天地的鸟儿,每一根羽毛都充斥着自由和快活的气息*。
问尺看得微愣。
它素来是习惯她从前的模样的,盖因修士大多如此,稳重自持,沉静大方,便是有什么情绪,也绝不外露。这是万万年来,修道人最习惯的模样,也是它习以为常的她的模样。
可眼下,她却轻飘飘地打破了它之前对她的印象。
它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人族少女来。
认识的这两年里,她长高了许多,眉眼也渐渐长开,初见几分毓秀之姿,可乍一看,却还是一团孩子气。眼下这么一笑起来,就好像乌瞳泊月,星子落满了湖泊,沉谧里浸着动人的童真色彩。
问尺于是想起,她也才十一岁而已。
十一岁的人族幼崽,也许……这样多笑笑也挺好?
一行人玩到下午才回村,傅长宁到家时已是酉时,进院子时笑容还没收,神识一扫,却忽而顿住。
她推开屋门,叫了一声。
“文晴姐,你在干嘛?”
她往常都是直接叫姐姐的,这是第一回带上名字一起喊,李文晴却因为太过慌张,没听出来。只是双手下意识往后藏,回头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没,没什么。”
傅长宁即将离开,也不想再如以往那般遮遮掩掩,直接就说了:“我看你刚才像是从我房间里出来,姐你找我有事吗?”
李家人其实不太顾忌这些,但傅长宁很在意,因此曾特意在饭桌上提过这点,之后李三胜夫妇或许偶尔有犯,李文晴,却向来是最规矩的那个。
不问自取是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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