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一览无余。包括无边夜色下,一袭青衣、马尾高束,正星夜奔来的左渊。
也包括更远处,被大汉背着走在山路上,面色苍白,正在低低咳嗽的徐少征,和他身边的护卫。
她是说过,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但前提是,没打扰到她身上来。
·
树林前,左渊诧异地看向面前倒了一地的护卫。
认出这些都是王道长安插的人手后,他面色更凝重了几分。
早在出京前,他们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毕竟他们心里都清楚,京中有多少人希望徐少征死。
只有徐少征死了,痛失爱子的镇南王和圣上之间的矛盾才会被彻底激化,圣上素来多疑,性情却又优柔寡断,镇南王世子一死,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下,他不想对镇南王下手也不可能了,届时这些人便有了名正言顺安排人插手镇南军军务的借口。
便是圣上自己,也未必没有借王道长手解决他们的想法。
此行风险之高,难以预料。
可徐少征的病已经拖不下去了,傅神医他们也着人去打听过,确有其人在,医术也确如传闻中那般神乎其神。此行风险虽高,可错过这次,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抑制徐少征病症的办法?
他们自认已做好万全打算,可谁成想,还是被那妖道摆了一道。
人是有这么个人在,可人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京中如此之大,那妖道竟能以一己之力瞒天过海,可见其只手遮天之深。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们已经到了昌平府,正一筹莫展之际,随同前来的何军师提出了一个看法。
“那傅神医去世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四年,按理来说,他没必要撒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除非……”
左渊和侍从伏力还在一头雾水,一旁的徐少征已经咳嗽着接过了话。
“除非,是他自己想来,并且不得不来。”
他笑容清浅,有些无奈。
“连累你们了,一路劳心劳神。我们大概只是他来此的一个借口。”
三人连忙说自己是心甘情愿前来,何来连累之说?
何军师道:“这妖道素来谨慎,所用之物从来不经外人之手。如今正是大好的机会,不如我们先假装上当,随他前去,待他心神松懈、放下戒备之时,再一击必中。”
于是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一直派人盯着王道长的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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