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抿了口水,“我们肯定还是要追求经济利益的么!”
“已经签约的单子,不能因为桑叶供不上就违约。”
“所以这化肥种出来的桑树长叶子快, 只是营养就不是想象中那么充足,多少还是对蚕丝有一定影响。”
供应商也没有瞒着安霁和盛夏的意思。怎么种植的,前因后果都摆在那里。谁都需要挣钱,没有缺斤短两,从签订的合同上也说得过去。
“其实价格高一点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在供应商下一波唉声叹气到来之前,安霁适时开口,“不保证原材料的质量,我们做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保证。”
“您想来也不只是和我们厂子打交道,多少也应当明白我们的需求。”既然对方没有拐弯抹角的找借口,安霁自然也是将话说到实处,“我们对于蚕丝产地、质量的要求还是很严苛的。”
供应商一个劲儿点头,只是不主动开口将这话接下去,盛夏晃了晃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放在桌子上,顿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来:“经济在发展,物价也在上涨,涨钱是必然的。”
“像我朋友他们厂子的杭罗,这么多年来其实涨价真不算多。二十一世纪以来,大家工资都翻了不知道几番,他们这杭罗甚至连一倍都没涨到。”
“是,这道理大家都知道,你们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也不赖供应商市侩,种桑树的地也不是供应商一个人的,不少都是从同村村民处以分成的方式合作经营的。
除却自己的利益,供应商也得保证自己这产业做下来,能保证参与分成的村民,获得超过自身经营的红利,才算是对得起大家。
“我们这么多年,也是没跟上物价涨幅的……大家都需要挣钱养家不是么?”
方才安霁已经承诺过,只要保质保量,完全可以接受更高的价格,如今供应商再说这些,无非是为了打探出安霁的底线在哪里,看看这笔生意值还是不值。
这倒也不是供货商太精明算计。毕竟那么多村民一年的收入就指着这些蚕丝,倘若出了问题,谁也不好交代。
“您也知道,我们这些老手艺靠的就是一个诚信为本。”虽非刻意,安霁和盛夏刚好唱了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前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后者则是直接言明利害,“哪怕有一点东西跑偏了,这口碑便没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也合作了这么多年,这道理大家都明白。”供应商还在扯皮,拖延时间的同时,在脑子里打着算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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