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偷了去、骗了去,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要心疼自家阿姊?
“阿姊?”将那不省心的安华交给能管的住这调皮孩子的老伯伯,再抱起伶俐懂事的安夏,何清安循着声进到屋里来找自家阿姊,又生怕闹到后者,言语之间带着几分试探。
“阿姊?我带着……”
“进来便是,你阿姊我还有什么事瞒着你不成?”
三两步进了屋,放下怀里抱着的安夏,何清安的嘴上从来没有饶过自家阿姊过。
“阿姊当年……”时代叫这些苦难中奋起的人们更成熟,但在自家人面前,终究还是个未长大,永远可以撒娇耍赖的孩子,“但凡逢了那要紧的事,阿姊只自己担着,哪里同小妹说过?”
明白自家小妹的好意,何清涟也只是笑笑:自己这个做阿姊的尚且在世,哪里轮到要去小妹撑起这个家的?况且母亲走时便同自己再三叮嘱,长姐如母,说什么也不能叫这个家散了去!
扫了一眼那依旧半开的木箱,复又看看桌面上摆着的账本和算盘,何清安眉眼低垂,不做声的将安夏往出推,想来是有什么私事同自家阿姊要谈。
“安夏,去,找你兄长去,你姨母同娘有事要谈。”做姊妹的自然心有灵犀,何清安连个眼神都不消有,做阿姊的便能将前者的心思猜个透透,“娘同你姨母说说话,便去寻你们。”
“嗯!”小姑娘一蹦一跳的出去了,隐约有几分其姨母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模样,只看得做母亲的何清涟好一阵怀念,空余下声声叹惋。
也亏的被带进屋来的是安夏,换了安华,此时少不了埋怨母亲总在口中说着陪自己二人玩,却十有八九没空兑现。
“只说你阿姊我,到不想想你自己,还不是不肯对着孩子们说那些惹人烦恼的事?”
何清涟早就知道自家小妹要同自己说什么,先发制人的打趣起来,妄图把二人心中那些彷徨笑去三分,却只落得个笑不掩悲。
“阿姊!”何清安有些羞恼了,“阿姊真当我还是小孩子?寻常人家女伢儿这个年纪早就成了旁人家的夫人……我不小了,自然能担起事来。”
“当年阿姊自己不也还是孩子?带着那个时候上期不懂事的我去寻师父。”
“阿姊能做到的,如今怎生便看轻了小妹我?”
姊妹二人满心皆是为了对方好,言语中虽是不提,心中却无人不知对方好意,更是指望用自己的冷言语打退对方。
“这段时间生意不好,阿姊瞒着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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