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家的女伢儿要是能……”
何家阿姊不去听后面的话也知道那人接下来说了什么腌臜不已的话,只将自己怀里的小妹揽得更紧几分,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盖住后者耳朵。
“这何家阿姊的性儿真是烈,想来也是别一番风味。”
在这个时代,一位母亲带着两个姑娘家本就不容易,自然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惦记。以至于何家阿姊的美貌甚至比其母织罗的手艺还要远传几分。
这周遭看热闹的人里,当然少不得想要趁人之危的畜牲,明知何家阿姊要为了自家小妹的生活奔走,只想借此机会一顶小轿娶回家当姨太太——自诩救人水火之间,何家阿姊合该报恩。
敢说出这话的,自然也不是寻常人,不是那有钱的便是那有权的,旁人便是有心掺和也实属无力,只能庆幸这群腌臜之辈尚且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至于将人强抢了去。
何家阿姊知是如此,便别过面,只盯着正前方不远的路,护着自家小妹,无论是外界的善意还是恶意,好似都不能入耳半分。
人皆说长姐如母,如今小妹的年纪尚小,何家阿姊便是再悲伤也不得承不起这份责任来。曾经路上还有母亲相伴,现在便只剩下姊妹二人自己去走。
路很长很长,周遭的人与议论声好像没个休止,何家阿姊走的有些累了,面前甚至濡湿了两缕发丝,汗水就这样顺着青丝落上白服,可从头到尾也不见何家阿姊落下半滴眼泪来。
“这女伢儿该不会是没有心,母亲走了,还那样对自家小妹。”
“莫要乱说,若是当真没有心,哪里还会那般护着自家小妹?我听闻人至悲至恸之时,便是想要嚎啕也是不行的。”
后来的时日里,小妹也曾问过自家阿姊:“为何那些人怎么说,阿姊都没有反应?”
“阿姊……可是我那时不争气,叫阿姊费了心?”
彼时的小妹被阿姊保护的太好,不虽然已然经历了不少事,却依旧能有几分天真烂漫。到底不如那时候的阿姊成熟,可阿姊再说什么,也能进到心里去。
“若是旁人的话能够换回母亲的生命,我自然会在乎。”何家阿姊的话并没有说尽,已经足够小妹去理解其中意味。
过去了这么久,一切都已经变得没有将时光拨回这个姊妹二人适才丧母的时候,其实阿姊何尝不是个刚长大的孩子?
为了撑起这个只剩下两个人的家,为了给小妹一个依靠,就这样将一切都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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