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殿内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温宗荣既觉自家闺女的形象高大威猛,又惶恐挑战权威脑袋不保。
这个职场老油条小心翼翼打圆场道:“请陛下息怒,娘娘年幼,不知天高地厚,实属老臣教女无方。”
坐在上首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温爱卿言重了,你祖上三代皆是我大梁谏臣,家风能得传承,实在难得。”
这话说得温宗荣眼皮子狂跳,再也绷不住面皮,偷偷看向温颜,小声道:“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温颜选择无视,梗着脖子叫板,“请陛下彻查永福宫宫女桃红身亡一案,还窦春生清白。”
温宗荣一把年纪了委实受不住这个刺激,忽地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旁边的马仓连忙爬过去喊他。
温宗荣一动不动,马仓着急道:“陛下,温御史晕过去了!”
黄内侍也过来探情形,问道:“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周瑾行冷冷道:“传御医。”
黄内侍忙命人去传御医,又差内侍把温宗荣抬下去。
马仓不想惹祸上身,跟着一并退了下去。
从头到尾温颜都跪在地上,心态稳如老狗。
周瑾行竖起耳朵,想听她的心声,结果什么都没有。
“淑妃,方才晕厥过去的可是你老子,不知你作何感想?”
温颜还是那句话,“请陛下明察,还窦春生清白。”
周瑾行着实被她死犟的态度给气着了,指了指她,“你今日非得跟朕叫板不是?”
温颜一字一句道:“妾,是在跟公道叫板。”
周瑾行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一双丹凤眼死沉死沉的,叫人惧怕。
钱嬷嬷怕没法收场,小声道:“娘娘……”
周瑾行不耐道:“把她带下去,禁足三月,不得出长春宫。”
钱嬷嬷实在无奈,默默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颜并未反抗,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钱嬷嬷送她到门口,周瑾行耳中忽然钻入脏得要命的辱骂声:
【妈的狗皇帝!得人心者方得天下,把那些宫女太监的路堵死了,谁会真心实意侍奉你这条老狗?!】
【狗日的封建主义,不把奴婢当人看,老娘迟早有一天得掀了它!】
【我跪你妈的头,幸亏老娘护膝穿得厚!】
【狗男人,我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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