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听到。”
桑榆犹豫了下,最终点头走进他的家。
屋内装潢很温暖,玄关处还摆放着女人和小孩的鞋,桑榆匆匆收回视线,按照男人的指示坐到了沙发上。
和张家浩同一层的这一家三口,招呼桑榆的男主人叫郑永暄,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
郑永暄给桑榆倒了杯水:“你找他家干啥呀?”
桑榆思索了一下,为了获取他的信任,并没有隐瞒:“凌晨三点的时候,我看见有人在敲他家的门。”
郑永暄皱了下眉,道:“这可和你刚才说的话不一样啊。”
“刚才那是我信口胡谄的。”桑榆道,“我觉得直接告诉他们我遇到的事情我会更早挨骂……”
结果拐着弯儿地说也碰了一鼻子灰。
郑永暄一脸你不懂人情世故的表情:“嗐,这个时候去提他爸张勇,他不打你都算客气的了。”
在郑永暄怨气满满的讲述中,桑榆知道了一些徐芳没有告诉他的事情。
张家浩的大门是一个星期前刷的,他刷的时候郑永暄出于八卦的心思去问了一下刷这门干嘛,张家浩手里拿着油漆刷子,刷毛上滴滴答答地滴落着红色油漆。
他说,有鬼。
郑永暄骂他有病,张家浩瞪着死鱼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巍然不动地刷着铁门,刷门也就算了,问题是他刷完还把那个掉成白色的福字给贴了回去!
这厢怪异的行为让郑永暄摸不着头脑,他只好提醒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不要和这个似乎有病的邻居过度接触,避免受到伤害。
而自从那天之后,怪事发生了。
每天晚上十二点过后,隔壁就传来连续不停的敲门声。从十二点敲到三点多,在隔音奇差的居民楼里,身为邻居的郑永暄一家就遭罪了。
夜半三更,敲你娘的敲啊?
忍了第一天,第二天他没忍住,十二点过后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站在自家门边大喊:“要串门能不能找点阴间时间?有病吧?”
敲门声如他预想中的那样消失了。但当他满意地回到卧室要继续睡觉时,自家铁门忽然被当当当地敲响。
郑永暄当即爬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到门边,从铁门的缝隙往外看,他看见了声控灯的光照下,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人。他的铁门更破旧,所以只要调整好角度就能看到外面。
出于安全考虑,他没有第一时间开门,所以他在缝隙里看到——张家浩那张惨白僵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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