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宣收回落在林听身上的视线,启动了车子。
他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问道:“刚在书房里,跟爸妈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一些家常话。”
“我还以为”陆廷宣笑意不减:“你们演什么苦情戏。”
林听心里“咯噔”一下,其实自打上车起,她心里就七上八下隐隐不安,总感觉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她稳了稳心神,轻声说道:“以前是我不懂事,辜负了他们。”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只有车子平稳行驶的声音。
直至车子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里,陆廷宣才再度打破沉默。
“朵朵,你应该知道,爸妈牵制不了我,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林听有被他这句话惊到。
果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陆廷宣这人,洞察力敏锐到极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不可否认,她把孩子的事情告知陆家夫妇,确实有着多重考量。
一方面能减少她对陆家夫妇的愧疚感,让她心里能好受些。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陆家夫妇与她统一阵营,不至于让她一人孤军奋战。
不过紧张归紧张,林听明面上还是表现得很平静。
“我们的约定也就三个月而已,我既然应下了,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点时间,我还是耗得起。”
见鬼的心理准备。
等她想办法拿到月含星,谁还跟他浪费时间。
陆廷宣脸色难看至极,和他在一起,于她而言就只是耗她时间吗?
他死死盯着林听看了好一会儿,可终究还是忍住了脾气。
两人一下车,就碰到不远处从另一部车下来的寒砚和韩凝。
林听跟看到救命恩人一样,二话不说,连忙往寒砚他们方向走去。
边走还边喊“寒砚”生怕他们看不见自己似的。
傅家跟寒家和帝联这几年都有不少的合作,邀请函自是早早的就送到他们手中。
傅家本家在江州,但童桐作为家中独苗,备受童家人珍视,两边家人都希望婚礼办得周全又风光。
经过多次商讨,决定先在女方所在的滨海热热闹闹地举办一场婚礼。之后再回到江州,郑重其事地补办一场,把该有的礼数一样不缺地走完。
陆廷宣有那么一刻,对血脉这东西反感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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