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面前,指着她告诉她自己很鄙夷很生气很不满,你快快跪下认错,快快主动把所有身家都献上,也许这样自己能勉强消气。
这种种强烈的愤懑和郁闷。强烈的失落和不安夹杂在一起的情绪,实是邓母这一生第一次尝受,不知不觉中,她已气得胸口发起疼来。
就在邓母连忙坐回榻上,自己抚着胸口松着郁气时。邓太后站了起来,她沉着一张脸,威严而不悦地说道:“如此这个消息属实,那金矿的事,就不能等着她自己奉上了。”
不止是如此,如此那个柳氏真敢自称女王,那她定然有把南越变成国中之国的心思。
不知不觉中,邓太后背上一凉!
她第一次想到,如果柳氏有了别样心思,光凭着她的金矿,就能养活数十万蛮兵!那百越向来是瘴厉之地,那些夷人又极度排外,如果她真的收服了那些人,那还真是心腹之患!
转眼她又想道:从这些年的调查看来,柳氏当年笼络的那些破落世家子,个个还真是有才之人,光是他们和那柳氏名下的财富,就比得上第二座巨金矿了。不止是财富,这些年来那些男人替她收拢了不少人才。
猛然的,邓太后心头一凉,额头发冷:柳氏有钱,有人才,有兵,有地盘,再加上她是先帝亲妹的真实公主身份,这个她从来不怎么在意的妇人,竟是有可能成为她的心腹大患!
思忖到这里,邓太后坐不住了,她在殿中不停地转悠起来。
转了一会后,邓太后安慰着自己,又忖道:柳氏对九郎放了那么多思,哪有说收回就能收回的?不管到了何等地步,九郎永远是她的软肋!
转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一提,命令道:“拟旨!”
“是!”
“告诉和乐公主刘婧,先前她身惹疫疾,我在派人百寻不果的情况下,误以为她已身故,恩,让她回京复命,便说,我会当着天下人的面恢复她的公主身份。”
“是。”
“继续写,就说,九郎一直挂念于她,如今我在洛阳赐她宅第一座,只等她回来,便马上赐婚于她和九郎。”
“是!”
在毛笔写在纸帛上的沙沙声传来时,邓太后却沉默了。
她出神地看着殿外,秀眉暗蹙,威严雍容之气直逼人心。
众人不敢打扰她思索,邓母却是敢的,她凑上前来,轻声责怪道:“绥儿,那妇人要是真广纳后宫,可是断断不能让九郎娶她的。我邓府百年荣耀,可不能因为一个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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