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疾驰而来后,并没有一冲而过,而是紧紧跟着柳婧这些人身后。
三只队伍都是朝西南而行,柳婧这一支中吴叔等人也是个性情和善喜欢高谈阔论的,不知不觉中,三只队伍混成了一团,彼此有说有笑起来。而柳叶柳成的马车,更是混入了那支小家族中间,这么一会功夫便与那伙人相谈甚欢的。
在这些热闹中,地五让几个银甲卫悄无声息的从两个车队中转了一圈后,便放松下来。
这时,地五看了看西沉的太阳后,策马赶了过来。他朝邓九郎的马车行了一礼后,朝着里面朗声说道:“郎君,我观这情形,前方百里只怕没有城镇,我们今晚是在野外落宿,还是派人寻找农家安置?”
早在地五策马过来时,便有好些人跟着瞧了过来:这支队伍如此气势昂昂,却不知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何方人物?可惜的是,自他们过来后,这马车便一直拉着车帘,让他们看不见里面的郎君。
地五声音落下后,邓九郎沉吟了一会,回道:“就在野外扎营吧。”
他只说了几个字,可那地道的洛阳口音,那语气中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矜贵,那低沉悠扬的音调,还是令得好些人眼睛一亮,特别是那个小家族中,好几人都伸出脑袋,朝这马车迫不及待地看来。
就在邓九郎的声音落下时,马车中,响起了柳婧温雅平静的声音,“今晚只怕有雨,还是找个农家安置吧。”
她这话一出,地五等人一怔。
在外行走,识辩天象,知道风雨晦晴,那可是一种大本领。而有这本领的,要么是学富五车的长者,要么是精通这一门的向导。可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上了年纪,阅历过众的。
就在地五怔住时,人群中传来一个老者的笑声,“这位小兄弟可说错了,这般五月天气,天上连一片云都没有,可是绝不像有雨的天象。”那老者的声音一落,老者旁边一个少年昂着头叫道:“老师,你与那等明明不懂,却喜欢装作博闻强记的人说这些干什么?他要躲雨,让他自己躲去!”
少年的声音落下后,人群中马上有人笑道:“赵老观这天象,可是个中高手,我们这一路都是他老人家指点的。”
听到这些人的话,地五为难地朝着柳婧看了一眼。不过那车帘拉着,他也看不清柳婧的表情。
……既然看不清,那就无视便是。左右不过一个被郎君一时新鲜的小白脸儿,这等旅途行止的大事,由不得他做主。
想到这里,地五也不再请示邓九郎了,转向车队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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