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金石大家的赵公,得到他同意收她为徒后,便提出把他接到家中,给母亲诊病的事。
赵公与柳父乃是君子之交,都对对方心存敬意。在跟着柳婧回了柳府后,才教了她三天雕刻,他便对柳婧的举一反三,记忆超群而欣喜不已。这时的他,成天与这个小徒弟窝在房里玩着那些金石雕刻,哪里还记得回家了?因他淡泊的性格,也对柳婧朝外宣布,说她只是跟自己学医的借口。也浑不在意。
时间在柳婧一心一意学着雕刻印鉴中,飞快地流逝。
转眼二十天过去了。
这二十天中,吴郡城中,一天比一天压抑。柳婧听人说,现在的吴郡城,都是许进不许出。那些豪强官员,更是人人自危。
在这样的气氛中。不管是谁,都变得老实而本份。从那些浪荡子传过来的消息中可以看出,便是喝花酒的官员也变少了。很多红楼还怨声载道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婧越发的不出房门了。
如此又过了五天,她接到邓九郎的命令,说是让她前去见他。
柳婧爽快地应了后,坐上了马车,不一会便来到了邓九郎所住的府第外。
此时,已是阳春四月。暖暖的太阳铺在身上。湖面上。一股春意流溢而出。柳婧走在林荫道上,前一次来时,还一片浅绿新绿的树木。这时已是枝叶繁茂,抬眼一看。处处繁花似锦。
她来到邓九郎所在的院落时,他正在院子中弹着琴。
一袭银色衣袍的俊美绝伦的男子,浑如玉树银花,他正低头专注地奏着古琴,在他的身侧,还有一个乐伎和一个乐师,各自鼓瑟弹琴相合。
春风徐来,它扬起邓九郎飘拂在两侧的墨发,它吹起他那长长的银色外袍,令得他既遥不可及,又俊美高贵,宛如神祗……
此情此景,倒似是梦中常见。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浮出,柳婧便一惊而醒,她连忙低下头来,红着脸恨恨地对自己说道:这厮不过托生了一副好皮囊,我怎地能想到‘梦中常见’这样不知羞臊的话?
在她一时呆楞,一时咬牙时,一银甲卫走了过来,朝着柳婧说道:“柳家小郎,你且过去吧。”
“是。”柳婧应了一声后,挺直腰背地提步上前。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邓九郎的右侧。
想了想,她还是来到他身后站着。这时,原本流畅的琴瑟相合中,一个瑟音拐了一下,却是那鼓瑟之人弹错了音符。
柳婧朝那鼓琴的乐伎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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