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距离。而背对着邓九郎的顾呈,也是身躯一僵。那双多情的眸子,这时似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警惕地阴了起来。
这时,邓九郎带着几分散漫的笑声响起,“真没有想到,顾郎竟与文景相识?”
邓九郎越是这般散漫这般微笑,柳婧就感觉到,顾呈越是警惕。当下,顾呈收回放在柳婧脸上的目光,微笑回头,“恩,相识多年了。”
他转过身去。
他对上了邓九郎。
邓九郎正懒洋洋的倚在几上,双手抱胸地也在看向顾呈。
如以往,不管是在洛阳还是在吴郡偶然遇到时一样,邓九郎那比很多美女还要扎眼的脸上,有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那亮如星辰的眼中,也荡着一种笑意,只是这笑意是如此的冷,冷得直让顾呈能感觉到这人流露出的杀气。
顾呈与他对视良久后,提步走到邓九郎的对面的榻几坐好,便这么大赖赖地坐下,也不寒喧,顾呈便姿容高雅斯文地开口道:“顾某早在洛阳时,便听闻了邓郎的大名。世人都说,邓氏有子,阎王有怒……邓郎如此大名,顾某直到今日才得见真颜,真是万分荣幸。”
此刻的顾呈,风度翩翩,苍白俊美的脸上,透着一种诗书满腹,金马玉堂的高雅。从窗口透过来的阳光下照耀下,他不管是一举一动,还是一抬眸一含笑,都恰到好处,仿佛是那玉雕成的像,无一处不完美,却也无一处不透着一种匠心!
邓九郎也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他整个人向后一倚,静静地瞅了顾呈一会后,邓九郎倾身。他这般倾着身,这般含着笑,认真地看着顾呈,邓九郎声音轻柔地说道:“邓某倒是惭愧了。直是来到吴郡,邓某才知道,原来那个在洛阳风流冷煞的顾呈,却原来是个了不起的儿郎。”
他给自己和顾呈各把酒盅满上后,举起自个的酒盅,抬头抿了一口,然后,他把那酒盅朝着顾呈晃了晃,微笑着说道:“顾郎为人,便如这酒。这酒名为‘血色之月’,它初初看时,色呈青碧之色,宛如世间有德之士,光风霁月几可见底。不过晃上一晃,这酒便有缕缕血丝渗出。”
说到这里,他含着笑双眼热切地看着顾呈,认真地说道:“顾郎以为如何?”
他这话,分明含有很多柳婧所不知道的信息。柳婧瞪大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不觉中,她已屏住了呼吸,全神倾听起来。
邓九郎这话,显然说中了什么,当下,顾呈那苍白俊美的脸色,微微一滞。不过这种表情只是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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