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上前一步,温和问道:“柳行舟可是关押于此处?”
竟是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要不是有交待在先,柳母等人这时都要朝她侧目了。
与狱卒相见时要有什么表情,要说什么话,柳婧就在家中暗暗预演过无数次。因此,她此刻的温和,是一种隐在骨子里的居高临下,不耻下问。
果然,越是这样的温和,越是让人不敢轻忽,一狱卒马上应道:“在。”
柳婧平和地说道:“我们想见一见他,行么?”
见他们交换眼神,柳婧从袖袋中掏出十五两轻重,却做成了金锞子形状的黄金放在他们面前,“还请几位通融通融。”语气依然简短得近乎颐指气使。
这种金锞子,正是富贵人家常用来打赏人的,粒小而圆,光泽十分好。
这派头一出来,几个狱卒的态度越发恭敬了。一年长者站出来笑呵呵地说道:“郎君有礼了。来,这边请,这边请。”
说罢,他带头领着柳婧等人,朝着后面的监牢走去。
通过阴暗的巷道,不一会,众人便进了监牢。刚一进入,一股臭味混合着潮温霉烂的味道便充斥鼻端。
感觉到母亲有点失态,柳婧握了握她的手。
经过一间间不是哀嚎便是静得如死了一样的牢间,不一会,那狱卒来到监牢的后方处,他指着右侧一监牢叫道:“柳行舟!柳行舟!有人来看你了!”刚叫了两声,柳婧温温和和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位阁下,能容我们与柳行舟单独呆一会么?”
却是在逐客了。
那狱卒早被柳婧这傲慢的温和给震住,闻言他连连点头,道:“可以,自是可以。”他偷眼瞅着柳婧,暗中嘀咕着她的身份,磨磨蹭蹭地退了下去。
狱卒一走,柳母便扑到了铁栏杆上,嘶哑地唤道:“行舟,行舟!”
在她的连连叫唤中,一动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人挣扎了几下。看到他艰难地坐起,柳母放声大哭,她嘶叫道:“行舟,你是这怎么啦?啊?”
柳父似乎腿已受伤,他扶着墙壁,试探地走出一步,才一动,他腿一软,在柳母的尖叫声中差点摔倒在地。柳婧低头一看,只见父亲的腿上血肉模样,隐隐还可以闻到一股恶臭。似是受了外伤一直没有治疗过。
柳婧既注意到了这点,柳母自也是看到了。当下,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柳父已转过了头,睁眼朝几人看来。
饶是到了这个境地,柳父的头发依然梳理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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