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直接作为证据使用。
只要兰汉文不承认,那么证据链就不完整。
法院绝受理的难度就会很大。
但此刻,兰汉文却很轻松的承认了,确实让众人目瞪口呆。
罗锐在心里吐出一口气,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汪家玲?”
兰汉文抿了抿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直视着罗锐的双眼。
“因为她想死!”
“别和我扯这个!”罗锐岔开话题:“说你的杀人的原因,不要把理由推到受害者的身上。”
兰汉文窒了一下,道:“警官,你有没有尝试过,你曾经站在很高的天台上,望着下面蚂蚁小的人群和车辆,你就很想往下跳去?”
不待罗锐回答,他又道:“我就这么想过,而且这个想法折磨了我很多年!”
“我爸妈以前是厂里的职工,那个时候,我家里还算殷实。我们住在胡同里,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每当旁边起了一栋高楼,我就想从那上面跳下来,我曾经很多次站在天台边缘,差点就没忍住!
你问我杀人的理由,那这就是理由!”
兰汉文脸色很平静,完全不像一个初次杀人的嫌犯,竟然显得一点儿都不慌张。
倘若任由他发展下去,是非观念扭曲,恐怕以后会变成一个变态杀人狂。
罗锐知道,不让他说下去的话,很难抓到这小子的杀人动机。
“刚才你说,汪家玲想死,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兰汉文却并没有回答,而是讲道:“我有个问题,很不理解,大人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物?虽然我已经成年,但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懂这些人。
我小时候,我们胡同里养了一条狗,邻居家的小孩和我是同学。
大人们很喜欢那条狗,它很乖,我家里要是剩下一点儿饭菜,我爸妈就叫我拿去喂这只狗。
当时,我和同学年龄都小,就讨厌那狗,特别讨厌,然后呢,雷子,就我同学,用棍子把那狗的后腿给打断了,并且还残忍的用绳子把它吊起来,杀了它,并剥掉了它的皮。
就这样了,那狗也没咬人,他的手就在它的嘴边,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扒皮,也没咬我!
它就这么死了,大人们下班回来后,就揍我们!往死了打,我爸跟疯了一样打我,说我残忍,说我很坏。
雷子也挨了一顿打,屁股上都是血痕,当时,我俩在胡同里都是被大人们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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