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三更天,才勉强睡着,第二天一早,却也是又早早起床了,简单梳洗打扮了一下,便又往唐氏房去了。
唐氏想来也是一夜都未睡好,早早便起来了,面上憔悴之色尽显,精神也很是不济,王蓉婳有些心疼地走到唐氏身边,用软糯地童声说道:“祖母,您脸色不太好,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啊,别太担心五姐姐了,她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唐氏叹了口气,那用保养得宜的手摸了摸王蓉婳的小脸蛋儿,语气担忧地道:“还说祖母呢,你不是也没睡好吧,看这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
王蓉婳只是不语,心里莫名的难受,开始怨恨起那王蓉婉来,但面上丝毫未表露出来,只是握着唐氏的手又有些忧心地问道:“祖母,不知母亲怎么样了,昨日昏过去以后有没有好一些?”
唐氏又是叹了口气,说道:“你母亲也是又伤心又担心,昨天晚上就病倒了,大夫们已经去看过了,说是思虑过甚,让她好好调养着,念叨了婉儿大半个晚上,到了早晨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睡下了……”
王蓉婳低了头,又轻声问道:“那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你父亲他最近为朝堂上的事情已是忙得焦头烂额,我没有告诉他,再说,就算知会了他,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平白多让一个人担心。”唐氏也知晓自己小儿的性,说这话时,颇有些灿灿。
也是,王翀君平日里对男孩还会稍稍考较一下功课,对她们这些女孩儿却是从来都不太关心,全部是扔给李氏管教的,想来就算王蓉婉丢个一年半载,他也不见得会发现自己少了一个女儿。
祖孙俩正说话间,林嬷嬷急急走了进来,在唐氏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唐氏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板着一张脸,冷冷吩咐道:“把那贱奴给我带上来”
王蓉婳在唐氏身边,依稀听到了“佟贵”、“路线”这类的只言片语,也隐隐猜到了那个佟贵应该就是为王蓉婉部署偷跑路线的那个下人了。
不消一会儿,那负责采买的小管事佟贵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役扭送了进来,只见他面色狰狞,仍在不停地挣扎着,被仆役们按压着,才跪倒在了地砖上。
“佟贵,你好大的胆,我们候府也算是待你不薄,你怎么就敢帮着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唐氏又是狠狠一拍椅上的扶手,语气厉色尽显。
“哈哈哈哈”那佟贵先是癫狂地笑了一阵,被一旁的仆役们抽了好几个大嘴巴这才消停下来,只是满嘴的鲜血,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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