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卿俊被召回来的时候,已是在族学忐忑了一夜,面上竟是憔悴之色,眼底下那一抹淡淡的赭青色,更显示了他定是一夜没有安寝。
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带着王卿俊进去的时候,他显得比往常更加地小心翼翼了,他本就害怕这位祖母,平日里不太敢上她这儿来,今时自己又犯了这样大的错处,心自然是更加地害怕了。
老太太唐氏如同往常一般端坐在椅上,神色慈祥地看着王卿俊进来,受了他的请安后,便让他在下面的椅上坐了,丫鬟们上了茶水,祖孙俩就有些默默无语地对坐着,王卿俊是不敢说话,只能压下眉宇间的不安等待着唐氏开口。
“樱蓝的孩昨日已经打下来了,是个……已经成了形的男婴。”唐氏终于开口了,却是没头没尾地这般来了一句,但仅仅是这么一句话,却是让王卿俊骇地差点摔了手的杯盏。
“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俊儿不太明白……”王卿俊有些颤抖地回了一句话,颤颤巍巍地将那手的茶盏放到了桌上,却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已经让他的额头满是汗水了。
“祖母不需要你明白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在这个府里啊,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每个人的心里都掖着藏着的,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什么也瞒不住……”唐氏的声音淡淡的,却莫名地有些飘渺。
王卿俊藏在袖里的手却是越发地抖得厉害了,呆愣了半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俊儿,怎么不说话啊,祖母告诉你的道理你可是懂得了?”唐氏慈眉善目地对王卿俊笑着,见他不说话,便温和地追问道。
王卿俊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唐氏磕了个头,这才直起身来请罪道:“祖母,俊儿做错了,俊儿知道瞒不过祖母您的,我……我与那樱蓝,却有……却有苟且之事,她肚里的孩,孩……可能……也是……”说到那个已经打下来的男婴,王卿俊却是怎样都不敢承认下来了,那可是个男婴啊,是自己的种啊,现在却是已经变成一摊血水了。
“是你的儿,祖母我也猜到了,却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啊,想当初,你可以为了自己的一时欢愉,就与那有夫之妇有染,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事儿的后果”唐氏终是露了怒火,她这是怒其不争啊,虽说这个孙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他怎么也是忠勇侯府的孙,唐氏即便不奢望他能光耀门楣,却也是希望他不要为忠勇侯府抹黑啊
“孙儿错了,孙儿错了,请祖母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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