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入眠,刺客手握匕首,一步一步朝着阿鸢靠近。
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映至阿鸢侧脸,刺客举起手的那一瞬,床榻前,缠着银铃的细线被刺客踢到,发出“铃铃”的声响。
阿鸢猛然睁开眼,看着就要落下的匕首,她心一慌,抬手稳稳地握住的它。
鲜血自掌心滑下,滴落在阿鸢侧脸。
屋顶守着的禄尘在听见银铃响那一瞬,立刻闯了进来,与刺客缠斗在一处。
阿鸢手落心脏处,心有余悸。
顷刻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朝着余大夫的房间冲去,推门进去那一刻,余大夫似乎刚醒,睡眼朦胧地半卧在榻上看着忽然闯进的阿鸢,阿鸢道了歉,关门的一瞬才松了口气。
守夜的几人也听见了声响集中了过来,彼时禄尘已经将刺客捉住,在他询问之际,刺客服毒自尽了。
“阿鸢姐姐,这是怎么了?”出声的是那日那个男孩,余大夫的学生名唤余山。
阿鸢努力勾起唇角安抚着他们无事,可自己的心,却久久不得安定。
阿鸢担心了一整夜,天明时才迷迷糊糊地迷了一会儿,她不敢起得太晚,今日余大夫说要试药。
她揉着眼角走进小灶台时,余大夫已经在熬药了。
他不愿其他中毒的人试药,便要自己来。
暗红的血液从他口中呕出时,他脸上还挂着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不可能……我的药……”
他是在一瞬间咽气的,阿鸢还处在怔愣之中,他的几个学生围着他哭得不能自已。
一个城里自愿来驿站照顾病患的姑娘,看见这一场景惊恐地叫出声,嘴里一直重复着,“没救了!没救了!这一定是诅咒!一定是诅咒!没救了……”
禄尘将那姑娘敲晕,以免她吓到其他人。
阿鸢回过神来,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倾涌而出。
余大夫死了。
阿鸢爬着上前,想要看一眼余大夫,却被他的一个学生狠狠地推出去,“都怪你!师傅他明明一直好好的,要不是你,他怎么会试药!”
余水怒吼着,泣不成声,他是他们之中跟着余大夫最久的。余大夫于他而言,是师傅亦是父亲。
她被余山余海两兄弟拦着,四个学生中唯一的女学生余花儿走过来同阿鸢道歉。
而阿鸢却听不进去了,傻愣愣地坐在地上,最后是珊儿将她扶回房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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