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撞上了珊儿,“姑娘,你怎的如此着急?”
“你见着二少爷了吗?”
珊儿摇头,随即又笑了,“不过昨日二少爷就让奴婢一直跟在县令夫人,找找她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奴婢倒是发现了一点,就是不知道对是不对。”
珊儿说黄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她只喝雨水和露水,连她的膳食都是用这些煮的。
“她的丫鬟说什么雨水和露水是……是什么无根之水,为天之恩赐,最为纯净,她从幼时起,就只喝这些。”
“姑娘,你觉着这消息有用不?”
阿鸢微抿下唇,也说不上来有无用处,“府里就她一人是这样的?”
“是的,县令府里的后院有几个大缸,每每下雨,就会用来接雨水储存,其他人包括县令大人,都是用的后院井里的水。”
水?
若是水,那为何……
周权霖傍晚才回来,一脸的疲惫,阿鸢给他热了汤,又站在身后给他按肩。
“二少爷,阿鸢有一个怀疑。”
周权霖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额头搭在她的肩上,“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像是累极了。
阿鸢轻轻拍着他的后肩,“奴觉着,城里的人并不是得了瘟疫,而是中毒了,中了一种毒发时很像瘟疫的毒”
周权霖直起身,黑眸中带着血丝儿,看进阿鸢的眼睛。
“奴接下来话或许有些匪夷所思。”阿鸢咬了咬下唇,犹豫着开口,“奴猜想根源是井水,饮用井水两月以上,便会开始消瘦。”
余大夫来个三月有余,是一个月前身形开始消瘦的。
“随着百姓越来越瘦,有的便会开始发高热,头疼,这些约莫都是毒发的现象。久不得医,便会发红疹,然后身亡。”
“但有些奴解释不了,甚至同奴的猜想所相悖。”
“今日奴看见,在这生活了三月,身形却未有改变的人。”
黄氏没喝井水,可他们几个喝了。
“他们是否一直住在驿站。”
阿鸢点头。
周权霖捏了捏太阳穴,“驿站的井水,水源来自后边德州县的湖水,而城里百姓饮用的,是另一条河水。”
可这样就更不能是下药了,若是在河水里下药,方圆几十里的县城,都有可能会遭殃。
“南卢县是最下游,约莫一年半前,县城边上围了河坝,所以这水流不到后边的德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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