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不是真想打我们?”
他明显觉得林其乐的话很可笑。
林其乐沉默了一会儿。“我的意思是,我觉得如果他们也懂一些科学,接受过真正的教育,知道怎么表达,他们可能就不会这么做了。”
“哪有这样的人啊?”杜尚问,“满大街一百个人里能找着一个这样的吗?”
林其乐感觉杜尚确实受刺激受大了。
杜尚用筷子搅了搅最后一口面条,吸溜着吃完了。
他说:“樱桃,你看到一个人做坏事,你总觉得他是缺少教育。但你知不知道,这天底下有的人做坏事,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坏啊!现在教育普及率多少啊?怎么别人不去犯罪就这些人犯罪呢?”
他又说:“你们老师,再怎么努力,也教育不了所有坏人,就像我们医生,再怎么努力,也治不好所有的病人!”
林其乐不说话了。
“你看看咱们这几个人,”杜尚说,“一个你,读师范,一个我,学医,都是又忙又累又挨骂又没钱……蔡方元,大老板当着,余樵,大飞机开着,我这点苦水也就和你说说了。”
林其乐一直知道,她和杜尚之间,有太多共通之处,和性别无关。
“你现在好了,毕竟去了个好点儿的幼儿园,也是一样教孩子,你看我……”杜尚说。
林其乐说:“我在香港的时候,去那边私立医院——”
杜尚苦笑起来:“可别提了,要是连我这种人都挤破头去私立医院,公立医院还有人能看病吗。”
林其乐在沙发上躺下了,电视上演着梦幻偶像剧,可他们面对的现实却是丝毫不梦幻的。
“杜尚,”林其乐念叨,“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每一天过得还挺有价值的。”
杜尚笑道:“哎……还成吧……”
他讲起一事儿来,说医院有一小男孩,自从在杜尚他们主任的门诊看过病,每回来复诊都来粘着他。
“他说,他长大了也想当医生。我说你再多斟酌斟酌啊,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被骗进来的!”
林其乐哈哈笑起来了。
杜尚笑着叹了一声。
林其乐瞧着天花板上的灯泡说:“我觉得挺好的,无论你,还是我,杜尚,我们都不是那种能去经商、炒股、开饭店、赚大钱的人,我们这种性格,就不适合做那些,就是去做了,也不会快乐,很可能也赚不着钱的。”她又说:“我要不是走了狗屎运,认识了蒋峤西,我现在每个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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