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涌。
“家,家父……”他很不注意形象的用衣袖揩着眼泪,泣不成声。
刘备心中生起许多猜测,叹了一口气,轻拍他的肩膀:“罢了,你还是快些领路,让孤早点见到你的父亲。孤有第一要紧的事要和他商议。”
诸葛乔目光闪动,微垂着头:“喏。”
很快,他们就到了主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诸葛乔指着房门紧闭的正房说道:“王爷,家父就在这屋里养病。”
见廊下垂手并立的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神经紧绷,如临大敌,刘备很是不解,迟疑的问道:“这是……”
诸葛乔再也忍不住,“咚”的给他跪下了,请求道:“王爷,您劝劝家父吧。”说罢,用衣袖遮面,肩膀一耸一耸的,压抑的哭了起来。
刘备心中暗叫“坏了”,箭步跃上了门廊,对两个童子喝道:“开门!”诸葛乔这个逆子,竟然敢把诸葛亮锁了起来!
两个小厮脸色大变,哆哆嗦嗦的挪开了身子。果然,铜制的门环上面缠着一条大拇指指粗的铁索。
院子的上空响起两声刺耳的尖叫声。刘备盛怒之下,甩出去两记脚鞭,把两个小厮远远的踢下了门廊。
他亲自动手解了铁索,呼的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肠胃顿时翻腾起来,他皱了下眉头,强忍住呕意。
屋子里没有点灯,借着门廊上的灯光,他勉强能够看到这房里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家俱,缺胳膊断腿滴,狼狈不堪的胡乱摆着。
所有的墙壁上、家俱上……凡是能写得下字的地方都重重叠叠、歪七扭八的写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错”字。
刘备匆匆扫视着凌乱不堪的房间,发现诸葛亮并没有象他来之前想象的那样躺在卧榻上养病。卧榻上什么也没有,突兀的现出了没有上漆的chuang板。
外面,诸葛乔的哭声更加悲切了。
难不成诸葛亮疯了?他的心莫名滴悬了起来。
这时,从一个黑乎乎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细碎的鼾声。刘备取下门廊上挂着的一个灯笼,轻手轻脚的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恶臭味愈来愈浓。漆黑的墙角渐渐亮了起来。他不禁“啊”的轻呼:只见诸葛亮抱着膝蹲坐在角落里。头发乱得跟个鸟窝一样,身上的衣服多处破成了条,已经不见了底色。
“孔明,孔明,是我,刘玄德啊。醒醒。”他狐疑的蹲下来,伸手轻轻在诸葛亮肩上推了两把。
鼾声停了。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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