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半开玩笑的问道。
申耽折腾完了,抱着酒坛在下首坐下,正色道:“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末将是从心底里替彭太守不值。唉,他死得真冤。”
“嘘。小心隔墙有耳。”孟达脸色一凛,警觉的向门口望去。
申耽指着东边,轻松一笑:“将军不用担心。他一大早就去狞猎了,还没回来呢。”这里的“他”,指的就是他们俩的顶头上司刘封少主。
孟达又喝了一大酒,嗡声说道:“其实,他和我一样,也是个倒霉蛋。”
“可是,他毕竟是主公的继子。凤凰就算是掉光了毛,它还是一只凤凰。怎么是你我这些外人能比得的。”申耽不以为然,“彭太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只不过是写了一封信而已,却招来了杀身之祸。呸,马超真不是个东西,踏着别人的鲜血往上爬!唉,人心不古啊。”
孟达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和彭羕相交一场,却连派个人去法场送他最后一程都不敢。窝囊啊。
申耽见说到他心里去了,又小心翼翼的添了一把火,佯装酒醉,含含糊糊的说道:“原先我们兄弟以为主公是个心xiong宽厚之人,这才举族投奔了过来。谁知……说到容人之量,我今生倒是只真心佩服已故的曹公。唉,悔不该啊……是我们兄弟负了他。”
“可惜,曹公已死,不然……”孟达推开酒坛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呃。
申耽眼睛一亮,立马说道:“新上台的魏王是曹公的长公子。末将有幸见到过他。此公颇具曹公当年的风范。”
孟达指着他,故意愕然的问道:“难道义举兄你,你想重回曹营?”
“将军,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将军当初不也是本着这个想法而投奔了刘备吗?”见他这般扭捏,申耽索性捅开了那层薄纱,打开窗户说亮话,“只是,明主何其难寻也。请问将军,如果当今天下,真的有明主降临,我们该不该去投奔他呢?”
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孟达定定的看着他,半响不作声。
申耽被他瞅得心里发麻,额头上悄然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该死的,怎么就这样说了出来了?要是孟达真的象马超一样,把这些话上报给刘备,只怕自己的人头就要落地了。可是,转念一想,今非昔比,刘备还会相信孟达的话吗?孟达心里肯定清楚得很。想到这里,他心里轻松了许多。
果然,孟达长叹一声,起身离座,对着他长揖到底:“一语点醒梦中人。多谢义举兄直言劝告。达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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