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放榜的陈允哲,因为曲绍扬的一封信,根本就在家里坐不住,四处打探消息。
当大东沟海战,以及平壤失守的消息传来,果然印证了曲绍扬在信中所说。
于是陈允哲一边写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宽甸和猫耳山。
另一边则是赶紧带人,前往安东、营口等地,归拢产业,安置一众人等,尽量减少损失。
宽甸这边接到消息,陈允瀚立刻做出部署。
让团练乡勇尽量把家属安顿到临近的怀仁城,把自家的财产,也全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集结人手,在县城周围几处要塞驻守,随机应变。
猫耳山这边,曲绍扬接到消息后,也只能是一声长叹。
清廷这帮子窝囊废,真的是干啥啥不行,打败仗逃跑第一名。
“师父,这是我大舅哥送来的信,你看看吧。”曲绍扬拿着陈允哲的信,到隔壁见了刘东山。
中秋节的时候,刘东山、曲老抠儿他们回来过节。
刘东山毕竟是上了岁数,尤其年轻时受了不少伤,留下病根儿。
这大半年来他在满天星金矿,日夜操劳,加上中秋节那天晚上喝多了点儿酒,又受了风寒,竟是病了些时候。
所以一直在家养病,没回满天星金矿。
刘东山接过那封信,细细读完,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绍扬,你知道那个在平壤战死的左大人是谁么?”刘东山突然问了句。
曲绍扬一脸不解,“谁啊?难不成师父还跟他认识?”
“不是认识,是交过手。
当年就是他带兵,平定木把叛乱,我跟他几次交手。
这个人很厉害,后来起义军的首领,就是被他抓住,送去奉天斩首的。
那回我也是九死一生,拼了命才从他手下逃出来,最后跑进长白山,隐姓埋名。”
刘东山看着信里的名字,眼前恍惚出现了当年起义时的情形。
“原来就是他啊,我听说过这个人,据说他就是以剿匪而闻名的。
前几年的金丹道起义,也是他率兵镇压。
还真是没想到,师父竟然跟他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呢。”
曲绍扬还是头一回挺师父提起这事儿,颇有些惊讶。
“这人在奉天二十多年,其实他官声还挺不错的。
我听人说,他重视教育,兴办义学,还设立赈灾粥场、同善堂、栖流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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