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寒冷,饮食一定要周到才好。”温鸣谦语气关切。
“好,”长公主没有回绝,“你昨日给我焚的是什么香?我经年不用暖香,却不想它竟能让我酣眠,倒也是好的。”
“殿下不怪民妇自作主张就好,那香唤作香梦沉酣,本就是睡前焚的。”温鸣谦说着从随身的荷包里将剩下的余香取出,“我随身只带了这些,殿下若还想要我回去再配就是了。”
从长公主房中回来,温鸣谦并没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博望山顶上有一片千年梅林,虽然只有五六棵树,却也蔚为壮观。
此时天色黄昏,又是白雪相衬,正是赏梅的绝佳时候。
上山的台阶只扫出窄窄一线,温鸣谦拾阶而上,远远的就闻到冷风中一股梅香。
这香气令她心绪摇曳,无端生出深深的怅惘。
在这四下无人的山巅,她的心沉沉如坠。
站在怒放的梅花树下,温鸣谦伸出手去轻触那漆黑嶙峋枝条上生出的如冰绡海月般娇艳的梅花,如同轻轻抚上故人的面庞。
“姐姐,你看这梅花有多美,像你一样美丽又高洁……”
“姐姐,山顶的风真冷,可是我不能停下来,我还要再往高处,更高处……”
“姐姐,你在天上看着我们吗?那你一定在时时保佑着我们吧……”
“姐姐,你看东山上的月亮升起来了,就像那年我们在山里,也是这样月下赏梅的……”
温鸣谦在心里呢喃,她何尝不孤单不辛苦,只是她不能停下来,甚至不能对任何人诉说自己的艰难。
随着太阳落山,山风缓缓止息。一轮山月映照下,梅花更显精神。
温鸣谦就那么仰头看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化成了一尊石像。
甚至连身后走来的人都没察觉。
“对月赏梅不应该吟诗作赋吗?”来人语气冷诮。
温鸣谦在转身前擦去眼角的泪水,望向那人时,眸光沉静,又是人前那个端庄从容的温娘子。
“原来是王爷,民妇失礼了。”温鸣谦向长留王应无俦行了一礼。
“听说你琴棋皆通,又善调香,还真是多才多艺。”应无俦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温鸣谦,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温鸣谦自然看出他眼中的防备与审视,甚至那不易察觉的厌恶也看得清楚:“承蒙殿下夸奖,民妇惶恐。时候不早民妇要下去了,还请殿下让路。”
应无仇却站在那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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