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应的人,多是感激旧主的恩德,或是念在昔日的情分,自愿相随的。”
“是啊,是啊!那些被流放的人也曾是朝中文武、贵妇官眷,”于氏叹了两声,“只是一朝倾覆,便成了罪人之身啦!”
富贵不到头的人家比比皆是,谁心里都有这样一份隐忧。兔死狐悲,又怎能不哀叹呢?
“我在边地除了清修别无他事,倒也结识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位娘子,是陪着一个姓张的流犯到霜溪的,在当地开一家小小绒线铺子,卖些针头线脑,也带着胭脂水粉。
我常去她那里买东西,次数久了便也熟悉。一来二去的觉得话还投机,慢慢地也就有了交情。
大约是见我无事可做,便说教我制香做面脂。我初时不甚上心,只是做着玩儿玩儿全当消磨时光了。
却没想学着学着竟觉得这里头的学问颇深,很该好好精研一番。只可惜学来学去,也只学到师傅的几分皮毛。”
“你的这位师父叫什么?”于氏听了忙问。
“她自称邹九娘,西京人氏。”温鸣谦道。
“这个邹九娘我从没听说过,不过你做的这些东西这么好用,倒让我想到了当时名噪京城的柳七娘。她后来忽然间就不见了,着实令我们怅惘了好一阵子。”于氏道,“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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