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着他的咳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毫无睡意。
赵方刚的同学时不时发来消息,她要么不回,要么回得很敷衍,在想到底怎么才能把他打发了,她可不想作为已婚妇女还吊着人家,但又要顾及到赵方刚的面子,所以左右为难。
十一点的时候有开锁的声音,涂筱柠放下手机,一只拖鞋没找到,她就光着一只脚出去。
“你回来了?”
纪昱恒放下车钥匙,看她只穿了一只拖鞋,“还没睡?”
涂筱柠应了一声走过去,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你喝酒了?”
“你拖鞋呢?”
两人异口同声,涂筱柠先说,“可能不小心被我甩进床下了,够不着。”
纪昱恒把自己的拖鞋先给她,然后自己又打开鞋柜重新拿了一双拖鞋,他还是掩着口咳嗽。
“咳嗽就别喝酒了。”涂筱柠去拿他臂弯的西服外套。
“总行来了人,避免不了。”纪昱恒往主卧看了一眼,“妈睡了?”
涂筱柠点点头,告诉他,“今天胃口也不错,吃了点水果。”
“马上要开始下一个化疗,到时候她又要受苦了。”纪昱恒边咳边说,神色郁结。
涂筱柠将他西服平整挂好,然后走近他些,伸手去轻抚他的背,她说,“妈很坚强。”
他挺直的背似一僵,又要咳嗽,却怕吵醒母亲,他在克制。
应该人是很难受的,因为极力隐忍,他的脸都有些红了,而他每一声低咳都像咳在了她心上,也跟着抖。
她踮起脚尖为他解开领带,像个体贴的妻子耐心又温柔,“我给你拿好了睡衣,先去洗澡吧。”
纪昱恒眼眸中透着幽静的光,片刻后他走进了卫生间。
涂筱柠趁他洗澡的时间去厨房按照母亲的教的,将浸泡在盐水里许久的橙子拿了出来擦干,然后三分之一切,三分之二橙子用筷子将橙肉戳成一个个的小洞,再舀一小勺盐撒进这些洞中,最后把刚刚的三分之一橙顶用牙签固定好,用碗放进锅中煮。
十几分钟后他洗好澡橙子也蒸好了。
纪昱恒一出卫生间就闻到一股橙子的清香,往厨房一看,涂筱柠正站在里面关燃气灶,不一会儿她从端出来一个碗,看到他人出来了,说,“正好。”她用筷子夹出橙子皮上的牙签,“小时候我也得过支气管炎,我妈就用这个偏方给我吃,吃了几天就好了,你也试试。”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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