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吗?不知道,他没去过,这花的颜色和裴珂衣服的颜色是一样的,再加上夜光太弱,他一直没注意到。
这花是什么意思?代表着祭奠的白花吗?
裴珂说:“我走了,就这样吧。我一直在想,你或许会回来看看的。你真回来了,这很好。说明夕夕没爱错人,她看男人的眼光比我好。”
炎拓喃喃:“凭什么?”
凭什么,这一趟死的是阿罗?
蒋百川、邢深他们,那些被绑走的,乃至林喜柔,这些深涉其中的都还活着,凭什么,反而是聂九罗死了?
裴珂没说话,她转身走向河岸,脖子上凉沁沁的,是那条翡翠白金链子。
翡翠贴肤戴着,很快就焐热了,可每次想起夕夕,那一块就凉了,她的喉头处也冷飕飕的,仿佛被掏出一个大洞来。
凭什么?
她也想问,怎么偏偏是夕夕呢,又为什么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在那一刻动了手呢?
裴珂飞身掠上了绳。
炎拓如梦初醒,疯了一样追过来,问她:“那她的尸体呢,阿罗的尸体呢,你带去哪了?”
裴珂站住了,立定在颤巍巍的绳上。
她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看脚下汹涌湍急的涧水。
炎拓周身冰冷,仿佛自己也被浸泡在森寒的水中:“你把她扔进水里去了?”
裴珂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上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夕夕。这儿是女娲大神的肉身坍塌之所,传说她的血液化作了河水,日日奔流不息,能和祖神同寂,是夕夕最好的归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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